一大早,楚星焕睁开眼就意识到自己病了。′n.y\d·x~s¢w?.~c-o/m~喉咙像是被火燎过,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连抬起手臂都费力。
他勉强撑起身子,又跌回枕头上,发出一声闷哼。
昨晚淋的那场雨果然带来了后果。
他伸手摸向床头柜,指尖碰到一个冰凉的金属物体,是商易川的怀表,依然在规律地走着。
他昨晚研究到半夜,也没弄明白内侧那句话的含义,最终握着它睡着了。
现在怀表显示上午十点一刻。
楚星焕试着清了清嗓子,立刻引发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他摸索着够到电话,拨通了前台的号码。
"请帮我叫...一位医生。"他的声音嘶哑得几乎认不出来。
挂断电话后,他闭上眼睛,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额头滚烫,后背却一阵阵发冷。他蜷缩进被子里,怀表依然紧握在掌心,金属被捂得温热。
不知过了多久,门铃声响起。.小?税,宅. ·冕*废·悦?黩,
楚星焕挣扎着爬起来,披上睡袍去开门,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
门外站着的不是医生,而是商易川。
他手里提着一个皮质医药箱,眉头紧锁,目光在楚星焕潮红的脸上逡巡。
"前台说你要医生。"商易川的声音比平时低沉,"我正好认识一位,但他今天出诊去了,我就…..."
楚星焕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烧出了幻觉。
商易川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马甲,没有领带,领口松开两颗扣子,看起来像是匆忙赶来的。
"请进。"他侧身让开,却因为突然的动作而踉跄了一下。
商易川迅速扶住他的肩膀,手掌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睡袍传来:"你烧得很厉害。"
楚星焕任由他把自己扶回床上,浑身骨头像是被抽走了力气。
商易川的手在他后背停留了片刻才收回,那种触感却仿佛烙印在皮肤上。!搜+嗖_暁`说¢网_ ¢毋,错^内-容¢
"昨天不该让你淋雨的。"商易川打开医药箱,取出体温计递给他,"含着。"
楚星焕乖乖照做,体温计冰凉的玻璃触感与口腔内的灼热形成鲜明对比。
他靠在床头,看着商易川熟练地整理药品,动作干净利落,像是经常做这种事。
"你懂医术?"他含着体温计,声音含糊。
商易川头也不抬:"小时候经常生病,久病成医。"
他取出一小包药粉,用热水冲开,"家里有个老中医教过我一些。"
体温计显示三十九度二。
商易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将药碗递给楚星焕:"喝了。"
药汁苦涩难闻,楚星焕本能地往后缩了缩。商易川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小包蜜饯:"配这个喝。"
楚星焕接过药碗,指尖不经意地擦过商易川的手。药确实苦得惊人,他喝了两口就忍不住皱眉。
商易川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表情不容拒绝:"全部喝完才有效。"
"你倒是...很严格。"楚星焕喘着气说,但还是仰头把药一饮而尽。
苦涩从舌尖一直蔓延到胃里,他立刻抓了一颗蜜饯塞进嘴里,甜味稍稍冲淡了苦感。
商易川接过空碗,转身去倒水。
楚星焕注视着他的背影,衬衫下肩胛骨的轮廓,后颈处微微翘起的发梢,还有那总是挺得笔直的脊背。这个人连倒水的姿势都像在参加什么正式场合。
"躺下。"商易川递来一杯温水,"你需要休息。"
楚星焕顺从地滑进被子里,却因为突然的动作又咳嗽起来。
商易川的手立刻扶上他的后背,轻轻拍打。那只手温暖而有力,节奏精准得像是某种治疗手法。
"你经常...这样照顾人吗?"咳嗽平息后,楚星焕问道,声音因为疲惫而微弱。
商易川收回手,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你是第一个。"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溜进来,落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
楚星焕从未见过这样的商易川,领口松散,袖口卷起,眼中带着不加掩饰的关切。与平日那个一丝不苟的商业巨擘判若两人。
药效开始发作,楚星焕的眼皮越来越沉。他努力想保持清醒,却抵不过那股沉重的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