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上海的清晨已经完全苏醒。?五-4¨看_书\ ^已.发′布\罪¢辛?蟑?节^车马的喧嚣隐约传来,但在这个小小的病房里,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每一秒都值得细细品味。
"下午我要去趟巡捕房。"商易川喂完最后一口粥,擦了擦他的嘴角,"晚上再来陪你。"
楚星焕点头:"带点好吃的。"
"想吃什么?"
"你决定。"楚星焕笑道,"反正商老板最清楚我的口味。"
商易川轻轻"嗯"了一声,起身整理西装,临走前,他回头看了一眼靠在床头的楚星焕。
阳光照在他的发梢和睫毛上,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色,石膏手臂虽然碍眼,却莫名让人心生怜惜。
"怎么了?"楚星焕注意到他的目光。
商易川摇头,只是轻声说:"等我回来。"
门关上的声音很轻,楚星焕却听得清清楚楚。他躺回枕头上,看着天花板,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暮色降临,华灯初上。
楚星焕站在病房窗前,左手轻轻拨弄着百叶窗的叶片。′w·a_n\z~h?e*n.g-s¨h`u?.′n/e¨t.
医生下午来查房时说他恢复得很好,再观察两天就能出院。石膏手臂依然碍事,但疼痛已经减轻不少。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不紧不慢,沉稳有力,楚星焕转过身,门正好被推开。
商易川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食盒,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领带微微松开,显然是忙碌了一整天。
他的目光在楚星焕身上停留片刻,眉头微蹙:"怎么起来了?"
"躺累了。"楚星焕走向他,接过食盒,"带了什么好吃的?"
"蟹粉小笼,还有你喜欢的酒酿圆子。"商易川将外套挂在门后,顺手解开袖扣,"巡捕房那边处理完了。"
楚星焕打开食盒,香气立刻弥漫开来:"周世琛招了?"
"证据确凿,由不得他不认。"
商易川的声音带着冷意,"他父亲当年收买海盗,事后又灭口了参与其中的几个船员。周世琛这些年一直试图销毁证据。"
楚星焕舀了一勺酒酿圆子,甜香在舌尖化开:"所以他放火是为了烧掉那些文件?"
"嗯。-咸^鱼?墈-书. ·庚_辛·嶵*全·"商易川倒了杯水,递给他,"不过晚了。"
楚星焕接过水杯,指尖不经意地擦过商易川的手背。
男人的手掌已经拆了绷带,露出几处新生的粉嫩皮肤,在灯光下格外显眼。
"疼吗?"他轻声问。
商易川摇头,目光却落在楚星焕的石膏手臂上:"你呢?"
"好多了。"楚星焕笑道,"就是有点痒,想挠挠不到。"
商易川走到他身后,手指轻轻抚上石膏边缘:"这里?"
"往下一点……对,就是那儿。"
商易川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沿着石膏边缘移动,力道轻柔得不可思议。
楚星焕闭上眼,感受着那微凉的触感,忽然觉得这石膏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明天我让人送架钢琴来。"商易川突然道,"你可以用左手练习。"
楚星焕睁开眼,转头看他:"商老板这么贴心?"
"不想你无聊。"商易川收回手,语气平淡,"再说,我答应过母亲要照顾你。"
楚星焕挑眉:"只是因为这个?"
商易川与他对视,眸色深沉:"你知道不是。"
楚星焕放下勺子,用左手拽住商易川的领带,将人拉近:"那是什么?"
商易川顺势俯身,鼻尖几乎碰到他的:"你说呢?"
两人的呼吸交融,空气中弥漫着酒酿的甜香和淡淡的龙涎香。楚星焕微微仰头,正要吻上去,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老板!"
一个年轻助手慌慌张张地推开门,看到两人的姿势后立刻僵在原地,"抱、抱歉!"
商易川直起身,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什么事?"
助手吞吞吐吐:"申报刚出了号外,关于……关于您和楚先生的。"
楚星焕的心沉了下去。
他接过助手递来的报纸,头版赫然印着两张照片。
一张是他们在码头仓库前的,另一张则是昨天商易川俯身吻他额头的画面。
标题用醒目的黑体写着:《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