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更/,新ˉ?快??”
“哈哈哈哈哈……谢家早就己经放弃你这个让家族蒙羞的弃子。”
就在此时,被柳文远推开的美妾亮出一把匕首,身形极快地朝谢窈窕扑过去。
谢窈浑身虚软来不及闪躲,刹那间一个人影己经挡在了她前面。
“噗……”
月枝吐出一口鲜血,卧倒在地。
谢窈一下子失力扑在月枝身上。
“小姐,小姐,你快…快走。”
说罢大片大片的鲜血从她胸口涌出,阖上了眼睛。
谢窈本还冷静自持,从小在大家族中孤独长大,在继母手下讨生活,后遭逢惊天巨变,再嫁给一个凤凰男,早己经心灰意冷,她对这个世间早己经没有留恋。
只是现在眼见身边陪伴多年,最后一个亲近的人这样倒在血泊中,她气血翻涌。
恨不得将眼前几人碎尸万段。
真该死啊这些人!
柳文远如同高高在上的审判者,站在边上神定气闲的接过婢女奉上来的新茶。
“爷,谢小姐也算是个可怜人,在死前我们爷教她知道真相,好死的瞑目呀。”
正是柳文远房中的大丫鬟,方才穿红着绿扭着腰去请谢窈的婢女,冬梅。
她挑衅的睨了一眼今天刚进门的美妾银烛夫人,据说是个坊间的姑娘呢。
跟她如何比,她在谢窈进门前就是爷的屋里人,打小伺候柳文远,更是早早在十三岁的时候就破了身,青梅竹马,床第间有着多年的情分。
如今谢窈也快死了,她终于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这银烛一个后来者,凭什么和她争!
看柳文远没有反对,冬梅小人得志的上前踹了一脚月枝的身体。
尽管到了谢窈临死前,她还是不敢对这个一贯高高在上的谢家嫡女下手。
只能踹一下她那些平时过的比一般婢女都高贵的大丫鬟泄愤。
“夫人可知,你为何六年以来一无所出?”
“因为你一进门的新婚之夜,喝的合卺酒中,爷让我放了让你终身绝育的药哈哈哈。”
谢窈眼眶通红,枯瘦发抖的手上都是月枝身上流出的鲜血。
她还要感谢他们,还好没有让她怀上这种畜生的孩子。
刚成婚之时,柳文远还是一派君子作风。
握着她的手告诉她,香积寺那桩震惊京城的丑闻不是她的错。
她并不喜欢眼前这个刚拜过天地的夫君,但是香积寺的丑闻太过不堪,她险些没能活下去。
而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男人告诉她,这不是她的错。
所以嫁入柳家的前两年里,他们也算的上夫妻和睦,相敬如宾。
因为他攀上了谢氏家族,娶了一个令家族蒙羞的女子,为谢家粉饰了一方太平。
柳文远一个二甲进士在庶常馆待了半年就破格结束了学习,马上正式授官。
谢窈心里不觉得谢家有这么大的神通,或者说有这么强烈的扶持一个低嫁失贞女儿的夫婿的意愿。
柳文远这个不同寻常的上升速度,让从小贫苦受人白眼的他陡然生出志得意满之感,逐渐地装也不愿意装。
他升迁的太快了,逐渐忘记了自己是怎么爬上来的,真一心当自己是天纵英才。
满朝文武对他这种顶着“谢家好赘婿、万年绿毛龟”名头的人大为不齿。
柳文远一边后槽牙咬碎,一边小人得志,心里却是逐渐变态。
他开始频繁的带各色女子回家收为房中人荒淫无度,却只当丫鬟处理,只字不提纳妾,在名分这件事情上像是给足了谢家脸面。
有时晚上一间屋子有三西个浪笑声,在外更是明目张胆的“招妓”。
后面这几年,两人己没有了夫妻之实。
谢窈骨子里看不上这种人,见他这样做派实在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柳文远更是觉得这个“婚前失贞”的女人就像他华服上的显眼补丁,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是怎么上位的。
“谢窈,你我本不该有这桩姻缘,所以我隔三差五的让人在你的饭菜中放点东西,就算你今天不过来,日子也就这两天了。”
柳文远恶毒的笑起来,真痛快。
“只是有点可惜,你长得这么好看,就怎么不清白呢,嗯?你都不知道,和你圆房那天晚上,我又快活,又恶心,我一边想掐死你,一边又想死在你身上。”
“你要是个清白女子多好,我定会好好爱护你的。”
柳文远越说越露骨越说越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