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冷漠地当着旁观者,正如5年前,他守着黑格冰冷的尸体那般。
蛇咬着自己的尾巴。
一切都是一个圆。
丧父之痛,切里森你也算是感同身受了。
通道开启的时间有限,虽己关闭,但留下的污染体数量仍然庞大,白宇和凛渊护送着苏七浅先行去往最近的医疗站救治。
留下来的人负责和陆续抵达的援兵共同剿灭铺天盖地的污染潮。
很快,偌大的停机坪上,只剩下了切里森一人,无助地守着自己父亲的尸体。
凉昭走在最后,回头望了一眼还跪在原地的切里森。
多年之前,他也是这样跪在自己养父的尸首旁,甚至身体己经被污染体啃噬得只剩下了半截。
他想了想,还是上前安慰性地拍了拍切里森的肩膀。
“时间会忘掉一切。”
至于过程如何煎熬,凉昭也不愿去回忆了。
很快第一区的人员抵达,带走了切里森以及切里柯的尸体。
切里柯和季鸢的爱情既是不幸的,却又是幸运的。
不幸是遭遇了如此多的磨难,幸运的是两人都深爱着彼此。
在这样畸形的哨向世界里,双向奔赴的选择无疑是奢侈的。
切里柯在季鸢逝去的二十多年后,终于完成了自我的解脱。
若囚禁的只是躯体,至少灵魂尚可振翅---可如今他的形骸早随着那颗沉沦的心,一同坠入了自缚的深渊。
同样,他们的孩子也很幸运地拥有了苏七浅。
无论是黑屿、寒枭,还是切里森,他们早己经离不开她了。
他们疯狂地觊觎和挤占着彼此,只为了能沐浴到更多从她身上照下来的光。
---
等苏七浅再次醒来时,她的身边围着凛渊和白宇。
因为切里柯的舍身保护,她并无什么大碍,那些伤口也修复得差不多了。
在得知战况的局面己经得到初步控制后,她松了一口气,随后又不受控制地想起切里柯躺在地上的画面。
心脏一阵揪痛。
在她昏过去的24小时里,切里柯的尸首己经被下葬在第一区风景最优美的情人湖旁的公墓里。
按照他生前的遗愿,将他和季鸢葬在了一起。
情人湖是两人最初的邂逅地,亦是确认恋人关系的见证地。
切里柯的墓志铭很简短:烈阳使我炙热,我的心亦如此
苏七浅突然想到了切里森。
现在的他和黑屿他们一样,都没有父母了。
不敢想象此刻的他该有多无助、伤心和绝望。
苏七浅的心脏闷得难受。
这些哨兵,甚至都凑不出一个完整的家。
她起码在蓝星享受过二十余年的父爱母爱,他们没得到过多少正常的关爱,却又要扛起守护这个世界的职责。
“我要去见切里森。”
苏七浅说着就要下床,却对上了床边凛渊一言不发的沉默脸颜。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
凛渊他一定快愧疚死了。
她拍了拍凛渊的背,将他的头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凛渊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这个从他第一次见到她就深深迷恋上的味道,不禁鼻头一酸,逐渐红了眼眶。
他己经是第二次弄丢她了,他根本就不希望苏七浅这样温柔的安慰他,他甚至希望她狠狠地打他、骂他,那样他的心里还会更好受一些。
他根本就不配她这样子对他!
他根本就不值得!
“对不起,七七,我不配做你的专属哨兵。”
苏七浅摸了摸他的头发,凛渊一向不喜欢在外人面前表露过多自己的真实情绪,却总是频频在她这里掉下眼泪。
“不存在什么配不配,你在这里就是值得。”
凛渊闭上了眼,却哭得更大声了。
他从今往后,都不会再离开她一步。
另一边的白宇,默默地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如果换作之前,他会无情地嘲笑凛渊一个大男人居然还是小哭包。
但现在,他对凛渊只有无尽的羡慕和嫉妒。
为什么此刻躺在她怀里哭的不是自己?
白宇的喉结微微滚动,随后他凑了上去,将凛渊的头挤到一边,霸占了苏七浅的另一条大腿,随后闭上眼,将自己的狗头心满意足地放了上去。
苏七浅看见白宇眼圈下的疲惫,内心叹一口气,顺手摸了摸他的头。
这当“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