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在无边无际的大海里飞跃的海鸟,只有在她到来时,才为他提供了驻足的土地。
紧绷浑浊的脑弦也终于得以慢慢舒缓。
鹅黄的灯罩下,苏七浅侧卧在床榻上,正拥着切里森,耐心地哄他入眠。
就像他以前哄自己那般。
男人逐渐陷入了梦乡,沉睡的侧颜在灯光下愈发落寞和疲惫,长长的睫毛在高挺的鼻梁处晕染出一片浓密的阴影,却丝毫没有松开禁锢她的双手。
苏七浅打了个哈欠,望了一眼己经指向七点的时钟。
给凉昭发了个消息,在得知管家己经为他和凛渊安排了客房休息后,她也放下心来,打算小憩一会儿。
苏七浅前脚刚沾着枕头睡着,后脚黑屿等人就找了过来。
尤其是在得知苏七浅来找切里森后,更是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人呢?”
黑屿欣长的身影像个吸血鬼一般立在管家的面前,管家顶着那对压迫性极强的墨眸略显仓促地回答:
“己经睡下了。”
本来很简单的一句回答,可落在黑屿的耳里无疑曲解成了另一种意义。
连低沉的声线也危险地上调了两个度:
“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