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疯狂地扇着自己的耳光,一下比一下用力,很快那张俏脸就变得红肿不堪。+x\d·w¨x.t^x,t¨.`c?o-m,
她在赌。
赌这个男人,喜欢看这种极致的卑微与顺从。
陈州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表演,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别打了。”
他开口道。
白胜雪如蒙大赦,立刻停手,用一种充满希冀的眼神,看着陈州。
“他,以后就交给你了。”
陈州指了指地上,已经因为剧痛与绝望而昏死过去的刘峰。
白胜雪愣住了。
“我要他活着。”陈州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每天,由你亲自喂他,给他擦洗,让他活着。我想看看,我的新宠物,是怎么照料我的旧玩具的。”
这句话,好比一道最恶毒的诅咒,钻进了白胜雪的耳朵里。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让她,去伺候一个被废了修为,断了四肢,与她有着血海深仇的废人?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这比杀了她,还要残忍一万倍!
这无异于将她和一个活死人,永远地捆绑在了一起,让她在无尽的羞辱与折磨中,耗尽余生。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了真正的,不带任何表演成分的绝望。¨白.马¢书!院+ !更.新`最_全+
然而,陈州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那眼神,好像在说,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白胜雪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被这冰冷的眼神,彻底碾碎。
她知道,她没得选。
“奴婢……遵命。”
她从喉咙深处,挤出了这几个字,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味。
她低下头,不再去看陈州,也不再去看地上那个曾经让她仰望,如今却只让她感到无尽恐惧与恶心的男人。
她的人生,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看不到尽头的笑话。
陈州不再理会她。
他转过身,一步踏出,身形便直接出现在了百米之上的,那个破碎的办公室里。
柳若彤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这个,刚刚才制造了一场血腥屠杀的男人。
陈州没有理会她的戒备。
他自顾自地,走到酒柜前,又重新开了一瓶价值不菲的红酒,倒了两杯。
他将其中一杯,递到柳若彤的面前。
“陪我喝一杯。”
柳若彤看着那杯殷红的酒液,只觉得那好比是刚刚从楼下那些尸体里,流出来的鲜血。
“我不会喝酒。+看`书,屋′ ·已_发¨布*最,新\章?节+”她冷冷地拒绝。
陈州笑了。
他没有强迫她,只是自己端起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天剑门,在中州城外的昆仑山脉深处,有一座新发现的灵晶矿脉。”
他突兀地,说起了另一件事。
“品质,很高。足以支撑一个顶级宗门,未来五百年的消耗。”
柳若彤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
她也不想明白。
“刚刚,天剑门剩下的人,已经派人联系了东方浩然。他们愿意献出整座矿脉,来换取我的……原谅。”
陈州说到“原谅”两个字时,嘴角的弧度,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
“你觉得,我应该接受吗?”
他好像真的在征求她的意见。
柳若彤的心,猛地一沉。
她知道,这是一个陷阱。
无论她回答是,还是不是,都正中这个男人的下怀。
她选择了沉默。
“不说话?”陈州也不在意,他自顾自地说道,“我准备去看看。”
他放下酒杯,走到柳若彤的面前。
“你跟我一起去。”
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我为什么要跟你去?”柳若彤终于忍不住,抬起头,直视着他,“去看你杀更多的人?还是去看你,如何心安理得地,将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
“因为……”陈州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她那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的脸颊,“我喜欢看你这副,明明怕得要死,却又不得不强撑着,对我表示厌恶的样子。”
他的声音,很轻,却好比最锋利的刀,剖开了柳若彤所有的伪装。
“这比看那些摇尾乞怜的狗,要有意思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