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彤的回应,只有两个字。_a~i_h·a?o\x/i¢a~o`s_h^u,o!..c-o\m/
“聒噪。”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动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爆发,她的身影好似一道红色的鬼魅,直接从三位宗师的联手封锁中穿了过去。
太快了。
快到三位成名已久的宗师,甚至没能捕捉到她的行动轨迹。
脾气最火爆的王破军最先出手,他修炼的是至刚至猛的《霸王撼山拳》,一拳轰出,空气都发出沉闷的爆鸣,威力足以将一辆重型卡车打成废铁。
他自信这一拳,就算柳若彤是铁打的,也要筋骨寸断。
然而,他志在必得的一拳,打空了。
柳若彤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就像她本来就站在那里一样。
一只冰冷的手,按在了他的后心。
王破军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一股死亡的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他想也不想,宗师真元全力爆发,想要震开那只手。
可是,晚了。
一股阴寒至极,却又霸道绝伦的力量,透过那只手,直接侵入他的经脉。
那股力量好比亿万根钢针,瞬间刺穿了他引以为傲的护体真元,疯狂破坏着他的五脏六腑。
“噗!”
王破军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几十米外的山壁上,生死不知。,我.的^书!城~ +更!新·最\全^
一招!
仅仅一招,同为宗师的王破军,败了。
剩下的李长庚和白振山,看得肝胆俱裂。
“妖法!这是什么妖法!”
李长庚惊骇地大叫,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霸道的功法。这不是正道武学,这简直是魔功!
他不敢再有任何保留,双手结印,一道道真元在他身前汇聚成一面厚重的土黄色气盾。这是他的保命绝学《厚土玄龟甲》,防御力惊人,曾硬抗过三位同阶宗师的联手一击而未碎。
柳若彤看都未看他一眼,只是抬起手,朝着那面气盾,隔空轻轻一按。
没有声音。
没有碰撞。
李长庚引以为傲的《厚土玄龟甲》,就像被烈日照耀的冰雪,无声无息地消融,瓦解,最后化为虚无。
李长庚的瞳孔,缩成了最危险的针尖。
他看到柳若彤的手指上,缠绕着一丝丝极细的,仿若月光的银色丝线。
就是那些丝线,湮灭了他的防御。
“轮到你了。”
柳若彤的身影再次消失。
李长庚亡魂大冒,疯狂地向后退去,同时双手齐出,拍出数十道掌影,想要阻拦片刻。
可那些掌影,在触碰到那些银色丝线的瞬间,同样无声地湮灭了。·8*1*y.u.e`s+h~u¢.\c?o,m-
绝望,瞬间笼罩了李长庚的心头。
他终于明白,这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战斗。
对方的力量,对他们形成了绝对的碾压。
“噗嗤!”
一根银色的丝线,洞穿了他的肩膀,带起一串血花。
剧痛传来,紧接着便是刺骨的阴寒,瞬间冻结了他半边身体的真元。
李长庚惨叫一声,跌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从头到尾,唯一没有动手的白振山,呆呆地站在原地。
他没有动手,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
他比另外两人,更清楚那股力量的来源。
一念可杀宗师。
这是陈州的力量。
柳若彤不过是这股力量的代行者。
跟她动手,无异于螳臂当车。
他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老友,又看了看那个仿若九天玄女下凡,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柳若彤,心中只剩下无尽的苦涩与悔恨。
白家,到底错过了什么。
柳若彤缓缓走到白振山面前。
“现在,还有谁反对?”
白振山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反抗?
拿什么反抗?
拿整个白家的性命吗?
他双腿一软,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朝着柳若彤,不,是朝着柳若彤身后的方向,缓缓地跪了下去。
“白家,白振山,有罪。”
“白家愿献出矿脉,献出一切,只求陈宗师……息怒。”
他这一跪,彻底击溃了所有三大家族子弟的心理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