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仅剩的四位宗师级长老,同时起身,爆发出强大的气势,将陈州和柳若彤牢牢锁定。/r,i?z.h?a¨o¨w+e-n?x?u.e\.¢c~o+m-
“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钱万山不愧是一代枭雄,很快镇定了下来,声音冰冷地质问道。
陈州没有理他。
他自顾自地走到那张由整块金丝楠木打造的,价值千万的办公桌后,一屁股坐进了那张真皮老板椅里。
他靠在椅背上,双脚翘在桌面上,懒洋洋地开口。
“你就是那只,最会算计的老鼠?”
钱万山的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执掌天宝阁数十年,何曾受过这等羞辱。
“阁下,划下道来吧。”钱万山强压下怒火,森然说道,“毁我天宝阁的名声,杀我天宝阁的人,现在又闯我总部。今天,你们要是不能给个说法,就别想走出这栋大楼。”
“说法?”陈州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
“你,太吵了。”
钱万山再也无法维持镇定,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狂妄!真以为我天宝阁是泥捏的吗?四位长老,给我拿下他们!死活不论!”
那四位宗师长老,早已蓄势待发。
随着钱万山一声令下,四人从四个方向,同时扑向了坐在老板椅上的陈州。·兰\兰~文^学* ¨已?发¢布_最.新?章/节?
四股截然不同,却又同样强大的宗师之力,交织成一张天罗地网,封死了陈州所有的闪避空间。
他们要以雷霆之势,将这个狂妄的小子,当场轰杀成渣。
柳若彤站在原地,动都没动。
她知道,这些人,连让主人亲自出手的资格都没有。
更何况,是让她出手。
陈州依旧靠在椅子上,连姿势都没有变一下。
面对那四道毁天灭地的攻击,他只是抬起手,伸出食指,对着面前光洁的桌面,轻轻地,敲了一下。
咚。
一声轻响。
好比水滴落入平静的湖面。
没有惊天动地的气浪,没有毁天灭地的威势。
但是,那四位已经扑到近前的宗师长老,身体,猛地僵住了。
他们的脸上,还保持着狰狞的表情。
然后,他们的身体,从脚开始,一寸一寸地,化为了最细微的,灰色的尘埃。
皮肤,肌肉,骨骼,内脏。
就像沙子堆成的雕塑,被风一吹,就散了。
整个过程,不到三秒。
四位成名已久的宗师强者,就这么在钱万山眼前,无声无息地,被彻底抹除。
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钱万山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微?趣_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他看着那个依旧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好比在做一件微不足道小事的年轻人,眼中,终于露出了无尽的恐惧。
这不是武道。
这不是人力。
这是神罚!
“你……你到底是谁……”他的声音,嘶哑得好比破旧的风箱。
陈州没有回答他。
他只是把脚从桌上拿了下来,站起身。
“我刚才说了。”
“你太吵了。”
“所以,你就和这栋楼一起,安静点吧。”
他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钱万山没有听懂这句话的意思。
他只看到,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不紧不慢地走出了办公室,走进了电梯。
他想逃,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好比灌了铅一样,根本动不了。
就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
他看到,自己身前的金丝楠木办公桌,开始无声地,化为粉末。
紧接着,是地板,是墙壁,是天花板。
然后,是他的身体。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指,皮肤,一点一点地消失。
那种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分解,却无能为力的恐惧,让他发出了人生中最后一声,绝望到极点的嘶吼。
“不!”
……
燕京金融街。
无数的白领和游客,正在街上行走。
突然,有人惊恐地指着天空。
“快看!那栋楼!”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