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又没让眼泪掉下来，落落大方的样子同时显示了她的坚强。

毓柠记得，小说里姜衡有问过虞矜为什么会对顾乔幽另眼相待。

虞矜的回答好像就提到了什么温柔善良，勇敢坚强？

毓柠眉梢微扬，看看虞矜，再看看“柔弱坚强”的顾乔幽。

嗯……

毓柠觉得，如果书里顾乔幽没那么对虞家，她可能还会化身为猹吃吃瓜。

但现在吧，毓柠选择撇开视线。

她拿出手机，高幸在二十分钟前给她打过电话，发了几条微信问试镜情况。

毓柠给高幸回消息：〔幸哥，我试镜刚通过，白导问下午两点能不能过来签合同。〕

高幸没马上回过来，估计没看手机。

毓柠回完消息后就自顾自刷论坛去了。

虞矜余光注意到身后的人低着个脑袋看手机，想起她在电话里提到了顾乔幽，不由疑惑。

但想起她挂完电话发的那条信息，虞矜下意识认为是这个叫顾乔幽的对毓柠说了什么。

思及此，虞矜原本就冷漠的眼神变得越渐冷冽，面对顾乔幽伸过来的手，他漠然挪开视线。

“抱歉，你身上的气味可能有点重，能离我远点么？”

对一个女生说“气味重”？？

霎时间，整个电梯间悄然无声。

顾乔幽这回是真哭了。

她的手僵在半空中，眼中的水汽凝聚，越过纤长的睫毛自脸上滚落。

如果是别人，顾乔幽绝对不会这样。

面对旁人的拒绝，她会大方且毫不在意地远离，绝不会这样狼狈。

可这个人是虞矜啊。

是绅士风度，给她足够的尊重的虞矜啊。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呢？

顾乔幽想不明白，失了仪态。

她悻悻收回手，紧抿着唇故作坚强地笑：“是，是吗？那，那不好意思虞老师，我……”

虞矜黑眸微斜，沉声道：“别叫我虞老师，我不是你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