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进来后,柳西昭抓着她胳膊,硬生生将她拖到床边,他粗鲁的举动,抓疼了如意,如意理解他,任他抓着。
“你看,你快看看她怎么了?难道我的血对她没用?”如意探她鼻息,又伸手摸她心脏,那里的热度,几乎要将那处的皮肤变成烙铁一般热。仿佛心脏随时都会炸裂。如意表情沉重,“阿昭,她情况不好,心脏温度过高,她本是极寒体质,你的血液到她体内太过霸道,随时有暴体的危险。”“如意,你一定有办法,你说,该怎么做?”这个时刻如意也不再犹豫,开口说道:“在极北极寒之地,有一种冰莲,需在午夜最寒冷的时候将其取下,保证在十二个时辰内服下,才可压制心火。”“极北之地,好,我去。”柳西昭欲走,如意抓住他衣袖,“你知道那里有多危险吗?而且冰莲由白熊看守,很多人都是有去无回。就算你侥幸得到冰莲,想在十二个时辰内取回也难如登天,你当真要去?”柳西昭做事只要下了决心,就从不回头,何况,他不会让白昼死,绝对不会。“我必须去,她不能死。”“她的命比你的命还重要吗?你可是......”如意顿住差点脱口而出的话,以往很多次她也都劝他珍惜自己的生命,因为他的命是她全族舍弃性命救来的,她必须守着。若他死,那么她全族人舍弃性命的意义将不复存在。如意望着他,眼中复杂的情绪几经周折,最后还是松开了手,罢了,但凡他做的决定,她又何时动摇过。最后如意微笑着说:“用瞬移术,记得平安回来。”几个回合下来,柳西昭还真是小看了这头全身雪白的白熊,什么白熊,八成是怪物。他看了看手臂上的伤,不过那白熊也没讨到便宜,下腹雪白的长毛,被不断涌出的血染红,它跳进水里,扑腾了几下,将冰川水染红,又上岸拍打着身上的水滴,继续向他扑来。柳西昭一个滑铲,顺利躲开,看时辰,必须速战速决。他一边同白熊缠斗,一边观察地形,此时不远处冰川之上正好有一个移动的尖锐冰锥,如果将白熊成功引过去,它必死无疑。只见柳西昭一个起跳,佯装逃走,后又折回来,绕冰川跑一周,在冰锥恰好移动过来时,又是一个起跳朝冰锥奔去,白熊紧随其后。柳西昭在身体即将触到冰锥时,一个华丽转身,越进冰川,白熊被冰锥刺穿时一定没想到,竟会有人主动跳进这冰冷刺骨的冰川水里。次日午时,白昼是被一阵刺眼的光芒晃醒的。她死了,一箭穿心,箭是柳西昭射的,她记得他射箭时冰冷的眼神,“怎么那么多人,还有说话的声音,昭和也在,她怎么还被绑着?柳西昭也在,他身边还有卞庄。”“难道他们最后两败俱伤,都死了?”“不对呀,看昭和的表情,她很痛苦,柳西昭怎么笑的这般邪恶,他这样的恶鬼不是应该下十八层地狱,吃尽地狱的所有酷刑。等等这条鳄鱼怎么也在。”白昼睁大眼睛,这场景太骇人,正有人将昭和的肉一片片割下来,昭和疼的撕心裂肺,她脸上正流着血,那里少了一块肉。柳西昭睨着眼睛看她,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仿佛在他眼里那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物件。只是见白昼醒来,他眼神才有了动容,“你醒了,看,伤害你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本君会为你报仇。”“报仇?”明明杀她的,伤害她的人都是你——柳西昭。打着为她报仇的名义解私仇,他可真厚颜无耻。他怎么可以残忍到亲眼看着一个女子被生生切下身上的肉,他怎么可以这般丧尽天良,毫无人性。还有她明明死了呀,箭都穿透身体了,还能起死回生?“柳西昭,放了她吧,你这样对一个女人,也太残忍了,若是传出去,你大邺国师对一个女子行如此狠毒行径,多有损你威名。”白昼说这些话时,中气十足。柳西昭撇嘴一笑,心情大好,“很好,恢复的不错。”白昼对他的话摸不着头脑。柳西昭摆手,“今天就先到这里,送昭和公主回去。”“走,我们去用午膳。”柳西昭去拉她的手,白昼惊恐的弹开。柳西昭也不恼,他整理衣冠,走在前面。白昼瞧着他的背影,须臾,跟了上去,她今天必须同柳西昭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