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突然。
从头到尾他也只能来得及对小鸟游结奈说了声抱歉。或许后续可能会有想要致电告知进展的举动。但她毕竟没有通讯设备。 因此一时间联系不上也是正常。这样想着,小鸟游结奈站起身来。【宿主要去哪里?】新系统好奇。「奴良组」*大概是最近来奴良组来的频繁。守门的鸦天狗远远看到她,就微微鞠躬,对她说道:“总大将现在正在静室。”奴良滑瓢作为一个非正统的乡下妖怪。一路杀到平安京,将奴良组发展壮大,走的是组会制。这从奴良陆生被成为“少主”,又或者是“三代目”可以看出。因此,“静室”?小鸟游结奈总觉得和老爷子的气场有些不搭。果不其然。穿过庭院、绕过鹅卵石围成的小湖、再推开上面写着“静”字的门。她就看到老爷子手揣在袖子里,老神在在的坐在火炉前。见她来了,也只是擡眼笑:“来得好,老夫的红薯马上就能熟。”再戴上一个斗笠,俨然就是坐在乡下湖边垂钓的普通人类老人。哪里看得出是曾经将羽衣狐斩杀于刀下的滑头鬼大人。他这样说了,小鸟游结奈也不急着问。挑了个软垫,坐在老爷子的对面,抱着膝盖闲闲问:“陆生怎么不在?”奴良滑瓢笑了一声:“那小子还太嫩,老夫干脆把他扔到远东去历练历练,将来也不至于丢了奴良组的人。”小鸟游结奈弯了弯眼睛:“陆生已经足够努力了。”不然也不会仅仅半年,就掌握了那样多的奥义。但奴良滑瓢并不满意:“要是从小就努力些,也不至于这个年纪还在打磨。”回想起自家孙子叛逆的恨不得和妖怪血统势不两立的日子,老爷子颇为头疼,下一刻,又摇了摇头。“不过他尚且有奴良组,有老夫作为后盾,然而这个后盾究竟能支撑他多久,后续他又能支撑多久,还是一个不定数。因此,现阶段老夫也只能将他打磨成更加强大的模样,这样,不管是羽衣狐也好,其他的什么也好,他都能靠自己、靠同伴的力量解决,唯此,才能成为合格的奴良组继承人。”火炉内的炭块燃烧,发出“噼啪”一声响。奴良滑瓢在那样的响声里,擡眼看向那位年幼的缘结神。“而没有背景、也没有依靠的你。”“又该怎样才能安然成长呢?”【意图完全被发现了呢~】「滑头鬼本来就是老狐貍的存在。」静室里日光平和。火炉继续运作着,发出带有隐隐红薯甜香的暖意。小鸟游结奈在奴良滑瓢带有质询意味的眼神中,翘起花瓣般的唇角。“世间万物,因为牵绊而生出无穷的潜力,也会因为孑然一身,而生出破釜沉舟的勇气。”“没有背景也好,没有依靠也好,能否安然成长,最终靠的是我究竟有怎样的决心活下去。”她打开火炉。就这样用白符将表面烧得焦黄的红薯裹了,拿出来,掰成两半。将烤出蜜浆的那一份递给奴良滑瓢,又在看到老爷子在被烫得手忙脚乱、严肃面具碎个彻底时。将掌心的“隔热”白符递过去。“我曾经说过的。”“即使这八百万神明都看不起,我也将堂堂正正坐在这缘结神的神位上。过去是,未来是,不死便不低头。”“看谁,耗得过谁。”“你呀你……”奴良滑瓢哑然,半晌才拍着膝盖大笑起来,丢给她一本册子。“从没见过你这么难缠的小姑娘,拿去。”*回去的时候,依然是乘坐了奴良组的胧车。行进到一半的时候,窗外却突然传来喧闹的人声。“这么大的阵仗,该是哪个世家的红叶祭1。”胧车感叹。于是小鸟游结奈半掀开车帘,向下看去。的确是盛大的红叶祭。壮丽的画舫自大堰川顺流而下,庄严的颂礼声绵长浑厚。而在那样多的人群里,小鸟游结奈一眼看到穿一身洁白和服的五条悟。他眼神空渺的看向远处,随意而满不在乎的倚靠在船头。那个最为尊崇、万人之上的位置。有红叶随风飘落到他的掌心。于是他精致而清冷的脸上,轻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那双澄澈却能够看透世间百态的六眼微微弯起。在秋日下是一触即碎的一抹婴儿蓝。所谓神子,大抵如此。所以这几日的“失去踪影”,小少爷除了被抓回去写检讨,还难得参加了家族的祭典。也不知道他向来讨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