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别装了。我手里已经有足够的线索指向你，在办公室和家里的书房安装监听器，盗用我们的商业机密，再卖给秦氏。这些，你真的以为能瞒天过海吗？”

齐落鸢没想到他这么直白就把全部的真相说出来了，这下给她辩解的余地都没有了。

中间他停顿了一两分钟的时间，就是在这一两分钟的静默中，齐落鸢承受的心理压力远远超出了周宴京的预想范围。

他是把在商场上对付对手的那一套心理战术，用到了齐落鸢的身上。

周宴京继续，语气更加深沉。

“我知道，我们曾经有过美好的时光，你出国的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很想你，你一直都没忘记你。

但商业战场，容不得半点私情。”

他这话说得没有一点感情，就算是昔日的恋人，在他所看中的商业利益面前，都不值一提。

“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自己承认一切，或许，我还能考虑我们的过去，给你一个相对温和的解决方式。”

齐落鸢呼吸急促，显然在挣扎。

“阿京，我……”

她在纠结要不要坦白，就像是坏人做错事情，自首和被抓住也是两种不同的性质。

周宴京打断她，语气坚定而不容反驳。

“阿鸢，别等到一切无法挽回的时候才后悔。现在承认，对我们都好。”

听筒里的再次静默，也是周宴京大方施舍给她的时间。

“而且，你以为秦家真的会感激你吗？在他们眼里，你不过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一旦你失去了价值，他们随时可能抛弃你。”

周宴京太老练，以至于齐落鸢承受不住压力，先败下阵来。

“阿京，我……我承认，是我做的。但我真的是被逼的，他们威胁我……”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心理防线终于被击破。

“被逼的？阿鸢，这不是借口。”

尽管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听见齐落鸢亲口承认背叛自己，他的内心还是不自觉地抽痛。

“你选择了这条路，就要承担后果。”

“阿京，我真的是被逼无奈，求你高抬贵手……”

齐落鸢的声音断断续续，急促的抽泣声扰乱他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