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
他们不再多问,按照秦向阳的指示,小心翼翼地将那个略显粗糙的计量泵装了回去,同时接上了那根特制的阀门管。
组装过程比上午换进口件时慢了不少,需要不断调整阀门的位置和角度。秦向阳全程指导,目光锐利地盯着每一个关键连接点。
“好了,再试一次!”秦向阳示意车间主任。
拉闸,给电!
机器再次发出沉闷的启动声,缓缓运转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机器上,尤其是那新换上去的简陋构件。苏彩和其他女工也回到岗位,紧张地看着布匹缓缓流出。
起初的几米,似乎还行。但很快,问题显现了。
“秦工!周工!快看!”一个女工指着刚织出的布匹喊道。
只见布面上,那些原本在精密件下几乎消失的、极其细微的瑕疵点,又变得清晰可见了!而且出现的频率明显比上午高了不少,虽然比起改造前的老机器还是好很多,但和上午的惊艳效果一比,落差巨大。
车间主任凑近看了看,眉头紧锁:“这……秦工,这效果,怕是够不上您的要求啊。比上午差远了。”
秦向阳神色不变,快步走到机器旁,俯身仔细观察计量泵和阀门连接处的运转情况。炼金手表的视野中,数据流疯狂跳动,精确地显示出液体流动的不均匀性——简易计量泵的精度缺陷,加上阀门微调的滞后性,导致了纺丝液分配的不稳定。
“阀门开度再调小一格!动作慢点!”秦阳对操作阀门的技术员下令。技术员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拧动。
机器发出几声轻微的异响,布匹上的瑕疵点似乎减少了一些,但并未完全消失,并且布面的均匀度似乎也受到了影响。
周工程师在一旁记录着数据,忧心忡忡:“秦工,看来这个简易泵的精度是硬伤。阀门虽然能弥补一部分,但响应不够及时,而且微调本身也引入了新的不稳定因素。效果……有限。”
秦向阳首起身,目光沉静地看着那台吞吐着布匹的机器。他摸出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烟雾在轰鸣的车间里迅速飘散。他预想到简易版会有差距,但实际效果比他最坏的估计还要差一点。
看来,核心构件的精密加工,是绕不过去的坎。要么想办法提升国内加工水平,要么就得在设计和补偿机制上,有更突破性的想法。
“记录好所有数据,参数变化、瑕疵点出现的频率和位置,都要详细。”秦向阳的声音透过机器的噪音传来,清晰而冷静,“把现在这台机器的状态固定下来,作为‘方案二’的基准数据。今天下午就到这儿。”
他转向车间主任:“主任,这台机器暂时保持这个状态运行生产,不用特意停机。让工人们留心观察布匹情况,特别是瑕疵点的变化规律,记录下来。”
车间主任连忙点头:“好,好,秦工您放心,我们一定盯紧。”
秦向阳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工位上的苏彩。苏彩正全神贯注地盯着面前的布匹,眉头微蹙,似乎在努力分辨那些细微的瑕疵。她感觉到目光,抬起头,正好对上秦向阳若有所思的眼神。她微微歪头,用口型无声地示意:“还行吗?”
秦向阳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扯出一个不算轻松的微笑,也用口型回:“差得远。”他扬了扬手中的简易计量泵,示意问题出在这里。
苏彩看着那粗糙的零件,又看看秦向阳紧锁的眉头,心里明白他遇到了真正的难题。她没再说话,只是用力地点点头,眼神里传递着信任和鼓励。
秦向阳掐灭烟头,对周工程师等人说:“收拾工具,把数据整理好。后天周一我们碰头,分析问题,再想对策。”他拿起那个精密的计量泵和那个效果不佳的简易版,眼神锐利,仿佛要看清里面的每一个分子结构。
机器的轰鸣依旧,布匹在机器下缓缓流淌,那上面细微的瑕疵点,像是尚未被攻克的堡垒,无声地宣告着技术攻坚的艰难。前路,显然比预想的更加崎岖。
走出车间,秦向阳看着空旷的大院心情惆怅,感觉有些迷茫,伸出一只手用力抓了抓头发,妄图让自己的紊乱的思绪变的清晰起来。
忽然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从身后传来,苏彩悄悄的来到了秦向阳的身后:“你己经做的足够好了,你不知道你做的事情多少人都只能仰望,这一次刚刚调试机器才短短两天,没必要给自己那么大压力!”
秦向阳听到这柔声的安慰,感觉这声音特别好听,秦向阳转过头看着苏彩叹了一口气:“到不是下午的这场失败让我丧气,只是我明明计算的结果正确的,可是现实却给出了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