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第七日。?k!a^n+s!h`u~d·i/.·c¢o?m′
“咳咳!”钟虞展开孙劲传来的书信。
“那个……咳……我昨天一不小心把闻人仄搞丢了,抱歉啊,但我肯定能找到他,你放心!而且我看他恢复得挺好,应该没什么危险,三天,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把他给你找回来。不说了,回见哈。”
随即书信就被大力蹂躏成一团废纸。
孙劲居然把人弄丢了!这信应是昨日传的,那阿泽失去踪迹是在前日,无花教现在就是龙潭虎穴,阿泽势单力孤,能去哪里?
无边的焦躁忧虑骤起,狠狠烧灼着肺腑。
“咳咳!咳咳!”
他一时太过激动,牵动了伤口,白帛上很快渗出了鲜血。
“来人。”
不知道是不是上官燕说了什么,他那好义父仿佛才想到一个病人需要照料,给他安排了一个师弟。
很快,守在门外的张师弟就进来了。
闷热的午后,一开门,热气就都灌进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淡淡的血腥味,以及微不可闻的药香味。
钟虞和这个张师弟不算熟识,这两日说的话屈指可数。.咸¢鱼·看_书!网_ *追*最¢新*章¨节*
按理来说,他叫人进来都是要换药的,而且他此刻这流血的肩膀也不会叫人忽视,但今日他这师弟仿佛傻了似的,进了门就远远盯着他瞧,不关门,也不动。
钟虞本就焦躁的心情火上浇油,但师弟是无辜的,放轻声音,“张师弟?关下门。”
张师弟这才如梦初醒般转身关上门,动作带着几分慌乱,钟虞心下狐疑,他这师弟怎么毛毛躁躁的,还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难不成是被他义父叫过去叮嘱要监视自己这位少庄主?
所以才战战兢兢,神思不属。
钟虞叹口气,只觉他这位师弟也是单纯至简的性子。
“伤口裂开了,麻烦张师弟帮我换下药。”
暗器上的毒并不像钱长老一开始预计得那样好处理,里面有一味寒毒,在体内侵蚀速度极快,这伤口也愈合得慢,原本预计半个月将养好,现在恐怕要一个月,还要每日再加一份药专用于祛除寒毒。
张师弟走近,褪下他的白色里衣,露出右肩,狰狞的伤口泛着青紫,鲜血的痕迹在上面异常刺眼。
张师弟低头抿着唇,似是不高兴,但他只是沉默着去柜子中取了药瓶和白帛来。>^!卡?£卡?小@说+¤#网; a免/费?|阅?]读?.
钟虞就盯着他看,心里升起淡淡的异样,张师弟之前好像也不曾这般情绪外露过。
张师弟沉着脸,先用湿布在伤口四周擦拭,然后就往上赌气般撒着药粉,恨不得把一瓶都撒上去。
“嘶——”钟虞握住他撒药的手腕,刚要说可以了,却好像被张师弟误会了。
“很疼吗?”他手上的慌乱和眼里的心疼是做不得假的,钟虞一恍神,仿佛又回到了和闻人仄去往漠北一路被追杀的日子,他喃喃道,“阿泽——”
张师弟身子一僵,“师兄在叫谁?”
钟虞回过神,看着他不自在的样子,也有些尴尬,叫错人还是很失礼的,“抱歉,一时恍神。”
张师弟低下头,绕着他的肩膀绑白帛,钟虞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他脸上,张师弟五官实在普通,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但此时钟虞却有些移不开眼,微微刺眼的白光下,少年的眉眼干净又认真,光彩照人,熠熠生辉。
钟虞意识到自己盯着人出神,猛地扭过头去,不由唾弃自己,阿泽还行踪不明,他居然瞧着别人出神。
少顷,羞惭的心思淡下去,心中的怀疑越发明显。
与往日不同的活泼
对他的关心在意
以及自己盯着人出神
钟虞紧紧皱着眉头,他自认不是什么贪花好色之辈,也不是那等三心二意之徒,不应该会对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师弟产生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
想到这儿,钟虞转回去,大大方方、理直气壮地打量着人,看他振翅欲飞的睫毛,看他因紧张而抿起的双唇。
张师弟打完结,把衣服拉上,就要走,却被钟虞攥住手腕。
“等等!”
张师弟似乎想把手抽出去,又担心他的伤口,根本不敢用力,最终只能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来,敛眸,“师兄有什么事?”
钟虞觉得他一定生气了,生气自己拿伤威胁他,即便自己并没有这样的心思。
这种熟悉的感觉……他的心跳得急促,失而复得的惊喜充斥着整个胸膛,身体的酸痒疼痛仿佛都不见了……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