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之威,朝着出声的方向压了过去!!
“谁?!”
江临风的声音之中透着锐利。
桌上的幽蓝寒剑,不知道何时已经被他持在手中。
剑指的方向,站着一道陌生的人影。
“经年不见,晚举兄仍是这般性烈如火。”
那声音听的并不真切。
但这声音一出,江临风的面色便猛的一变。
他死死的盯着前方那道身影:
“曾,仕,林?!!”
“呵呵。”
那身影嘴角勾起,面容之间的丹凤眼中透着笑意。
轻轻抬手。
一道金光闪烁。
轻而易举的便将面前江临风手中寒剑打落。
“哐当~”
幽蓝寒剑掉落在地上。
只是眨眼的功夫,那袭青衫,便已至父子二人身前:
“远客而来,利剑相向,恐非待客之道吧?”
曾仕林的面容含笑。
他一出现便展露了这么一手。
江临风面色有些阴沉。
但只一瞬,江临风敛去愠色,强挤一丝笑容:
“文清公法驾亲临,所为何事?”
曾仕林眉梢微挑,神色转肃,目光如电,扫过江临风父子:
“本公,特为救汝父子性命而来。”
话音落。
满室死寂。
江临风面无表情,抬眼直视:“救我?”
“然也。”
曾仕林面沉如水。
他淡然审视江临风片刻,方缓缓开口道:
“可知汝父子已大祸临头?”
江临风眯起眼,端详曾仕林半晌,终是开口:
“文清公说笑了。^k_a!n¨s\h?u\z¢h¨u-s/h.o,u~.*c′o^m?”
“我父子勤政爱民,何来大祸?”
“呵。”
曾仕林皮笑肉不笑,声如冷箭直刺二人耳中:
“徐逆倒行逆施,欲改天法,我青海檄文遍传九州,汝父子又何必装聋作哑?”
江临风眉头紧锁。
迎向曾仕林锐目:
“与本官何干?”
“何干?”曾仕林冷笑:
“徐逆篡改天法,所需阵基,乃一品、二品、三品修士各一!”
“当朝三品,能有几人?”
其声如九幽寒风。
透骨之寒,令人遍体生僵!
“唰!!”
江临风猛地抬头,眸中惊骇难掩。
“如何?想到了?”曾仕林挑眉。
江临风面色难看至极!
他缓缓自怀中取出一纸。
乃是一道诏书。
上有徐怀天师府宝印,并首辅李祯相印。
其文仅一行:
“诏延安总督江临风,即刻入京,不得延误!!”
………………
凤起路。
曾安民悠然卧于院中。
两江郡,总督府旧邸。
耳畔忽闻人声:
“好小子!!”
声音熟悉至极。
“父亲归矣?”曾安民抬眼望去,嘴角噙笑:
“料那江临风,已然归降?”
“哈哈!果如你所料,延安路上下,尽归我立德帝麾下!”
“此计甚妙!”曾仕林目露激赏:
“只是伪作一纸诏令,便得兵不血刃,收服江氏。”
曾安民咧嘴一笑,赶紧摆手:
“此计关窍,全赖老爹您亲临震慑江临风。”
“否则,他又焉能轻易入彀?”
说着,他的那双丹凤眼中精芒闪烁,迎向曾仕林那同样锐利的目光。
“如此,我青海大军,不日便可兵临京师,直指徐逆!!”
曾安民言此话时,面色之中透着一抹让人不敢逼视的气势!
…………
京城。
徐天师淡然盘坐在天师府中。
此时的天师府,弟子寥寥无几。
似秋风落叶,寂寥难堪。
院子里显的格外冷清。
“曾仕林突破一品,已有月余光景……”
“延安路江氏归附曾氏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