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比的手臂略微放松，如果是马克这样说的话，那奥斯本镇的情况或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那奥斯本镇剩下的低阶冒险者……埃德加队长手下还有些实力不错的屠龙城守卫，他们都是中阶实力。莱纳斯神父……他也向我保证一定能守卫奥斯本镇，处理好异变事件……”

“保证？”恩佐嗤笑一声，用小锤敲了敲胸甲，发出沉闷的铛铛声，“拿金币和前途做的保证吧？老子沉睡前就见过不少这种‘虔诚’的神棍！嘴上挂着圣光，心里算盘打得比矮人铁砧还响！”

“在他们的眼里，什么神明、信徒，都没他们自己的利益更重要！”

听着恩佐的话，凯尔没来由的想起在冒险者临时营地外遇到的老流浪汉。

想起莱纳斯在指挥室擦汗时那闪烁的眼神和推诿的言辞，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露比在凯尔怀中挣扎了一下，苍白的脸上满是厌恶。

但这次她没有立刻反驳恩佐，只是将目光投向马克：“你说你探查了很多关于启智会的信息……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我们在去巫龙之湖的路上，解决了一支试图伏击我们的盗贼团，血爪·巴顿的人。”马克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通过……他们不只是普通的盗贼，还是启智会的外围爪牙，专门负责为启智会‘供货’。”

“供货？”凯尔的心猛地一沉。

“活人。”莫妮卡的声音幽幽传来，“老人、孩子、健壮的冒险者……剥皮，或者活体抽取灵魂核心，制成仪式……素材。”

她兜帽下的视线扫过凯尔和露比，补充道：“手法很专业，应该是发源自某种宗教祭神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