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的声音在空旷的祈祷室里显得格外清晰,她分析道:
“镇民们遗忘了教堂的存在,遗忘了为何没有神父,甚至遗忘了他们献祭‘厨神’后发生了什么。&E3¤Z???小/·]说*网¥: ???免^o2费2\阅?$读?#!”
“他们只记得献祭带来的幸福。看来枫叶镇的这位‘野神’必然是会掠夺祭祀者的部分记忆。”
“不止如此。”马克接口,眉头紧锁,“我今天仔细观察了所有遇到的人。没有老人,一个都没有。”
“最年长的看起来也不过四五十岁,而且精神状态饱满得不像话,完全没有衰老的迹象或暮气。还有他们的职业……”
“全是‘枫糖厨师’。”莫妮卡肯定道,酒红色的瞳孔映着灯光。
“无论是街边晾晒衣物的妇人,扛着农具的男人,甚至是玩耍的孩童,我的鉴定术反馈显示,他们的主职业无一例外,全是‘枫糖厨师’!”
“没有农夫,没有裁缝,没有铁匠,没有战斗职业者……这个镇子仿佛只需要厨师。”
其实都不用多分析了,当莫妮卡确定枫叶镇的孩童都拥有“枫糖厨师”的职业时,他们就已经可以确定这个小镇的“野神”不简单了。
给孩童转职的事情,莫说是正统的教会主神,便是邪神都不会轻易去做。比奇中闻王 首发
因为孩童的灵魂不如成人稳固,能提供的信仰之力亦是空洞虚浮的。
所以正经神灵都不会给孩童转职为职业者!
“更关键的是。”马克的声音压得更低,“我问了不止一个镇民关于祖先、葬礼、墓地的事情。”
“他们的反应很奇怪,先是茫然,然后脸上会浮现那种标志性的的幸福笑容,说‘我们枫叶镇的人都很健康长寿,不需要那些’或者说‘记不清了,大概是老传统没了吧’。”
“没有墓地,没有任何与死亡相关的场所或仪式痕迹。仿佛死亡这个概念,也被‘遗忘’了。”
死亡作为许多宗教和神灵关注的核心概念,往往也都是一些邪神拉拢信徒的重灾区。
马克本来是想通过这个问题来探究枫叶镇的居民们是否是被异端改变了信仰,却是发现他们的意识概念里根本就没有了“死亡”的概念。
恩佐猛地停下擦锤子的动作,粗声粗气地插话:
“操!老子越听越觉得心里发毛!这他妈是什么鬼地方?一个镇子全是厨子?没老人没死人?还他妈有个吃了东西就让人傻乐的‘野神’?”
恩佐不免大胆猜测道:
“你们说,会不会那些死了的人都被‘野神’吃了!那些镇子里的人献祭的其实根本不是什么食物,而是他们镇子里的老人……哦,不!甚至有可能是把老人做成……”
“噫——!”安娜也是被恩佐的猜测吓了一跳,她不满的道,“矮冬瓜!你能不能不要乱猜!”
恩佐烦躁地站起身,秘银胸甲在昏暗光线下反射着冷硬的光:
“哪里是乱猜啊!马克,莫妮卡,听老子一句劝!这浑水太深太邪性!咱们的任务只是招新人和巡视,不是来捅马蜂窝的!”
“明天天一亮就走!这鬼地方,老子一秒钟都不想多待!什么狗屁野神秘密,让它见鬼去!”
叫他跟一个可能是神灵级别的家伙叫板,他可没那个勇气。`h/u~l¨i*a!n^b!o′o-k?.^c+o_m-
毕竟,窝在星陨湖底惦记着骨蛭之王的宝物的时候,他也只是靠着对宝物的渴望才坚持等下去的。
如果真的是有勇气的话,其实单靠着符文锻锤,他在马克小队去之前就有机会从骨蛭之王手里抢走秘银矿脉髓心的。
莫妮卡抬起头,酒红色的眼眸直视恩佐,平静却异常坚定:
“恩佐,恐惧源于未知。而驱散未知,揭示真相,获取‘秘密’与‘知识’,正是鉴定师存在的意义,也是我们进阶的关键钥匙。”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抚过小姆光滑的体表,仿佛在汲取某种力量。
“枫叶镇的异常,那位‘厨神’的本质,它所触及的遗忘与幸福的代价……这些秘密本身的价值,可能远超想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