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何郊,你让他出来。*小¨税^C\M·S? *庚¨鑫*最′快,”
根据身体里残灯的经验,周申希觉得自己不会无缘无故听见何郊的哭声。
原因要么在她身上,要么在何郊身上。
她要试着找答案,找得到找不到是她的事,但首先她得见到何郊。
“哎。”
何洪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实不相瞒,是他自己不愿意出来。”
他说着还挑了挑眉,满脸写着“这都看不出来”的挑衅。
周申希:……
她都要开始免疫他的欠揍了。
“不……”
“皇兄让我转告你。”
她刚要开口强迫何洪,何洪就突然变脸,正经地凝眸看她。
“若你想问你为何能听见他的哭声的事情,他回答不了你。”
“……他怎么知道?”
她甚至都没和何洪提过。
何洪轻嘁了声:“皇兄可是很聪明的。”
说就说,还仰着个下巴……是你哥聪明又不是你,有什么可骄傲的?
周申希默默在心里吐槽着,转身找了个位置坐下。
既然何郊不知道,她就可以排除掉何郊故意让她听见的可能了。_h*o?n`g\t\e·x?s~..c~o~m/
剩下的别的可能性,或许得到那个牛批轰轰的图书馆去才好找到答案。
“你很累吗?”
何洪飘到她身边,攀着长椅扶手歪着头看向周申希。
“不累啊。”周申希垂眸看了看自己,葛优瘫的坐姿在人间的地铁里看起来不文明,但在阴间,她觉得刚刚好。
“这是现在流行的坐姿,你不懂就一边儿去吧。”
又是一声轻嘁,何洪飘远了。
周申希回忆着往生境的事情琢磨着目前的已知信息:
何洪记得的是死前两天火烧合欢宫,但一直到她离开往生境的时候,都还没有发生这件事。要么是他记错了,要么就是放火的时间在她离开之后。
另一件何洪记得比较确切的事情是在他登基之后的第五天,把可怜的舅妈们都杀了。紧接着就被舅舅囚禁在天牢里。一直到第二天,也就是何郊登基当天,等到登基礼成,舅舅才狠下心来杀了何洪,但没想到会被何洪反杀。
同一天的夜晚,何洪剁了娉婷的手指,用她的命来要求何郊杀死那个通风报信的守城将军郑词。
而何郊则被娉婷射了一箭。这件事传到了何洪耳朵里,何洪借故把她杀了,还肢解碎尸,还在第二天送到了御书房里。
按这时间线盘下来,何郊等于在登基第一天死了舅舅,第二天死了爱人,第三天自己就嘎了?
“我再确认一下,你和你哥,是同时死的吧?”
“自然。¨5-s-c!w¢.¢c\o~m/”
何洪继续在车厢里飘荡着,头都没回。
但听语气,周申希就能猜到他现在的表情一定要多骄傲有多骄傲。
这有什么可骄傲的?
照迷信了说,何郊这皇帝,怪不吉利的。
既然前面这些能确定的都确定了……周申希转眼琢磨起那个被何洪记岔了时间的火烧合欢宫的事情。
“你记不记得,火烧合欢宫和你杀娉婷,哪件事发生在前面?”
“有何区别,横竖都是我杀的。”
何洪正好从她身边飘过,不解地瞥了她一眼。
“当然有区别!”
周申希一把拽住他,掰着指头,一脸认真地和他分说明白:
“在你看来,那场大火里无人生还,我们先假设,这个记忆是没有一点差错的。”
“这有什么好假设的?分明就是事实!”
对于这段相当清楚的记忆,何洪全身心抗拒她使用“假设”两个字。
“好,那就是基于这个事实前提下,我来和你盘这个区别。”
“如果火烧合欢宫在你杀娉婷之前,也就是说,这是在我们离开往生境那天放的火。但那天晚上何郊其实在场,娉婷是第二天才被你肢解死的,我可以暂时假设,是何郊保下了娉婷,那也就顺带着应该保下了她贴身的侍女之类的人。”
听到这里,何洪突然恍然大悟地哦了声:“若照你这样说来……杀死我的,极有可能是和娉婷姐妹情深的侍女、又或是从小照料她的嬷嬷?”
周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