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婶子接着说道:“可不是么!我听说······听说啊,这位公子走得时候,面容十分安详,还是笑着走的。”
“听从前的老人说,这都是被勾了魂的人,才走的这般奇怪。”
“你们说,这若是意外亡故或是被人杀害,怎会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一没报官,二没传唤仵作,细想想定是有鬼。”
“有鬼?”一个年轻人向后缩了下脖子,悻悻地开口,“婶子你别吓唬我们,这青天白日的哪来什么鬼。”
只见那三个大婶忽的都变了神色,放下了手中的瓜子,年纪最大的那个语气变得沉重了起来。
“你们这些小年轻怎会懂这些,这有些妖精鬼怪啊,就是专门附身在皮相艳丽的女子身上,勾人精魄,我看那公子八成啊就是被人吸干了。”
“被人?婶子莫不是说那季···季小姐?”
“这事儿可不好乱说。”一个书生在旁用着早膳,走过来添了两句。
“季家小姐饱读诗书,又为人和善,怎会是妖精附体,子不语怪力乱神也。”
“是啊。”众人跟着点起头来。
婶子手里的瓜子又动了起来。
“所以说你们都是年轻人,哪儿知晓这些!这妖精就非得附在体内才能勾人么,老人家常说前世孽缘今生的债,说不定她上一世便不是人,所以这一世出生便是孤煞命格,克母克夫啊!”
茶铺里突然安静了许多,一句“克母克夫”让众人听进了心里。
刚才还正气凛然的书生,顿时也没了声音。
城中稍微年长些的都知晓,季云初的母亲在孕期时,就比寻常的孕妇多怀了一个月的时间,生产时又遇难产,这才撒手人寰。
每个人都觉得背脊有些发凉。
暗处的身影满意的离去。
六个时辰已过,南偲九缓慢地睁开双眼,一把细刷迎面打在了脸上。
扬起的白粉,惹得鼻尖一阵发痒。
“阿嚏!”
坐起的瞬间,与一人的鼻尖碰到了一处。
“这么快,连棺材都打好了?”南偲九惊讶地说道。
男子后退了一步,耳朵飘上可疑的红晕。
“这不是正合了你的心意。”
女子一手搭在木棺的边缘,环顾着四周,南若秋正摆弄着手中的刷子,屋内只有他们二人。
不知上一世,玄知可也为自己备了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