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礼环顾四周,并未瞧见芙蓉,开口问道:“芙蓉这丫头心思单纯,也是被有心之人所利用,此次多亏了她弃暗投明,才能识破程少阳的奸计,不知她如今在何处?”
季云初淡然回道:“父亲所说女儿都明白,但是一个人既然做错了事,理应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鸿!特+晓*税~蛧′ _蕪\错~内′容¨”
“她害夫君一回,又救我一次,功过相抵。我已还她奴籍,放她出府。”
“我的云初长大了,凡事有自己的主意,经过此事为父才发觉很多事情,是为父错了。”
季长礼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你以后的日子还很长,一切还需向前看。”
“恩。父亲放心。”
房门向外打开着,贴着门口站着的小蕊,听得一清二楚。
在季云初睡下之后,她急忙溜到灵堂处,寻着王浠凡。
“小浠姐姐,小浠姐姐。”
王浠凡看到墙角处的小蕊,有些惊讶,走了过去,开口问道:“小蕊,你一个人到此处来,不怕吗?”
尽管季长礼已经抓住了周常二人,但是城中的流言早已传开,大家都知晓姑爷的死十分蹊跷,府内的奴婢走至此处也会绕路而行。
小蕊眨了眨眼睛,摇着头:“有何可怕的,坏人不是已经被城主抓住了么。捖??鰰栈 首发”
她抬头看向挂着的挽联,轻叹着:“其实姑爷人也挺好的。”
“就你胆子大,他们那些人可都怕沾染上什么晦气呢!”
王浠凡拍了拍女孩儿的头。
女孩儿的神情变得悲伤起来。
“小浠姐姐,你们明日就要走了?”
“是啊,明日我便要同公子他们一同离开了。”
“那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傻丫头,你听没听过戏里唱的有缘千里来相会,我们定然还会再见的。”
“真的!”小蕊笑着抱着王浠凡的腰,“太好了,那日后你们若是回到江齐城,可一定要来找我啊!”
“恩,一言为定。”
王浠凡伸出小指,勾了勾小蕊的手指。
不知过了多久,南偲九微睁开双眼,她下意识伸展开自己的双臂,却发现触碰到一个结实的东西。
自己竟还在棺木之中。
周遭摇摇晃晃,自己好像被人抬着走向什么地方。
她用力拍了拍上方的木板,右侧传来几下轻敲的声响,无人回应。
又过了一会儿,来回摆动的幅度终于消了下去,棺木似是被放在了地上。
上方的木板被轻轻推开,一柄纸扇恰到好处地挡在她的面容之上,光亮淡淡的透过纸张,南偲九用手遮了遮眼睛,起身坐了起来。!薪+顽*夲′神′戦~ !追,醉*新′蟑.洁^
“姑娘,奴婢扶你出来。”
“我们这是在何处?”
南偲九扶着王浠凡的右臂,刚从棺木之中走了出来,便被人一把抱住了。
“南姑娘,太好了,你没事!”
“诶诶诶,你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知不知道,还不快些放开我师父。”
孟晚林挠了挠头,笑着说道:“这不是高兴么,一时间忘了。”
方遒走到南偲九的身侧,虎视眈眈地望着面前的两名男子。
“高兴也不行。”
“对了,周常和程少阳呢?”南偲九对着南若秋问道。
纸扇放在胸前摆了两下,男子正欲开口,却被孟晚林抢了先。
“南姑娘,他们二人啊被当众斩首了!那场面,真是大快人心!”
方遒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调侃着:“说得好似你瞧见了一般。”
“那斩首不就是抹脖子,这么血腥有何好看的。”
孟晚林自幼最怕见血,光是说便已经觉得有些不适。
“你一个男子,竟也怕见血?”
南若秋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放到南偲九的手中。
“这是走之前,季小姐让在下转交给姑娘的。”
“多谢。”
信封在手中缓缓打开,纸张上的笔墨清雅灵秀。
“见字如晤,自遇到南姑娘起,感触良多,南姑娘已帮助我许多,实在不宜再让姑娘相助。姑娘此时应是已经离开了江齐城,城内的一切事物皆已处理妥帖,姑娘勿念。我相信姑娘心中定还坚信着最初的信念,愿姑娘能够护得身边珍视之人,得偿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