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怕不是一早就准备好了吧!
南偲九看穿他的心思,转着笔杆,轻叹一声:“这,我突然觉得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万一日后遇着更好的人,岂不是没有反悔的机会了。*看`书.屋` ?追¨嶵?欣.章^結~”
男子急的半跪在地上。
“阿九,你还当真想要始乱终弃!”
“我···我做什么了,就始乱终弃。”
男子抓起南偲九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委屈地开口。
“阿九,你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如今竟还想着去遇别的人,这不是始乱终弃是什么?”
“打,打住!”
南偲九抽回自己的手,笑得无可奈何:“逗你的,你也信。”
“即便是有更好的人,也不是你,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那个。”
“一纸婚书,只要你想要我便写给你。”
“只是。”
“只是什么?”男子眉心轻拧。
南偲九莞尔一笑:“只是我从未写过婚书,实在不知该如何下笔。”
也许是自己不懂如何表达情意,才会让他如此患得患失,如果婚书能够让他定心,多写几封也无妨。
“阿九,红叶之盟,白首之约,婚书不是简单的信件,而是一生的承诺,许了我便不能再许旁人。,k-a·n¢s`h¨u`l¢a!o\.*c¨o\m~”
墨尘握着女子的手,缓缓移到纸张上,在一旁坐下满目深情地望着女子。
“阿九,这是你我的婚书,你想如何写便如何写。”
“好。”
没想到婚书这般重要,那自己更要慎重下笔。
微薄的红唇咬着笔杆,细眉也跟着皱起。
看着女子低眉沉思的模样,男子饶有兴致地静坐在一旁,手指捞起女子细软的长发,向着自己的方向轻扯。
娟秀的字迹跃于纸上,笔锋婉转,一气呵成。
“日月为盟,天地为鉴,一纸婚约,缔结良缘。书红叶之盟,结白首之约,非生死轮回不弃,非海枯石烂不离,两心相依,结为夫妻。”
“南偲九,瑞元二十一年五月十五。”
“阿九,写的很好。”
男子不知何时站在了南偲九的身后,覆在娇小的手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阿九的文写的好,字也独特,这一笔长捺向来尾笔上扬,而阿九写的却是向下低压,更加沉稳不同,让人印象颇深。”
“你一贯就会哄我,我还是知晓自己几斤几两,这字也就尚且能看。”
南偲九放下毛笔,认真地看着每一个字,有些怅然。+二^捌_看*书~旺- ¨已_发!布_蕞/辛~璋-劫·
早知有一日会写婚书,从前就该好好练字,日夜不歇才是。
“以安,这般是不是就好了。”
“恩,再按下你我的手印,就行了。”
还不等男子从袖底取出胭脂,尖锐的虎牙已经刺破女子的手指,女子笑着盖下自己的手印。
“好啦!”
墨尘急忙拉过那只出血的手指,舔了舔,宠溺地笑道:“你这性子怎的如此急,倒是显得我备的胭脂多余了,疼不疼?”
南偲九好似被人点了穴道一般,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整个后背僵直地挺着。
一股酥麻的感觉由指尖钻入心底。
不同于以往任何亲昵举动,胸口处的心跳起伏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厉害许多,女子的双颊瞬间红了起来。
“阿九既然以血盟誓,我自是要作陪的。”
男子拔出女子腰间藏着的软剑,轻轻一划,在自己的名字上按下鲜红的手印。
阿九,自此便是自己一人的阿九。
帕子按压在细长的手指上,南偲九有些懊恼:“都怪我,连累的你也受了伤。”
从前在江湖上待得久了,动不动就滴血起誓,下意识就咬破了手指,这该死的习惯!
“一点小伤口罢了,怎算得受伤,能得阿九亲手写下婚约,流这几滴血算是赚到了。”
南偲九低头而下,看着半跪在自己面前,任由自己按压伤口的男子,黑亮的眸子里满是深情。
他事事以自己为先,一切都由着自己的性子,不论发生什么永远都坚定不移地站在自己的身后。
不知何时,他早已住进自己的心里,无可替代。
女子放低身姿,探向前去,一手抚向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