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丝萝没想到她话题转到了这里,说:“那日恰好三皇子在探望西皇子,被吓到也是有可能的。:三+叶ˉ?3屋/¢ ·免?2<费¢阅;,读e¥?”
“你怎会知道。”
“那天我在承香殿,恰好听说三皇子在探望西皇子。”
“啧啧啧。”王贵人摇头道:“贵妃也是可怜人,眼前就只剩下德吉公主了,不知道是什么歹人竟然这样胆大包天。”
她捧着茶盏:“你只管照顾好自己,不要想这些了,这个孩子着实有些闹腾。”
王贵人抚着胸口,喝了口茶:“只希望这个孩子能平安健康长大,可西皇子出了这样的事,我夜里总担心害怕,那外头的树影晃了晃,我心都要跳起来了。”
是那天落水给她留下了阴影,江丝萝是知道高旳是被谁杀的,所以才不觉恐惧,又听对面问:“你不怕吗,这夜里一安静下来感觉哪里都可能藏着人。”
她的视线在殿内环视,“你若害怕就让守夜宫女到里头小榻上,陪着你睡,本就孕中睡不好,这样怎么成。”
“不然—”江丝萝的手被攥住,对方眯眼笑:“你来陪我睡,我们俩睡一张床榻。.8^4\k/a·n¨s·h`u\.`c/o*m_”
江丝萝不赞成地看她的肚子,“我睡觉可不安分,你怀着孩子得万事小心。”太后极其看中王贵人这一胎,要是因为她磕了碰了,她可不敢想那老太太和皇帝要怎么为难自己,“你心心念念有个孩子,怎么怀上了反倒松懈了。”
“好吧。”她拿团扇敲敲鼻子,叹了口气,“我希望这是个公主。宫里头的皇子们都大了,可陛下却老了。”
“多想一想,保不准就能生个小公主。”江丝萝回道。
未多时就从王贵人的寝殿里出来,对方聊着天困意上涌,她便告辞了。
宫道上与迎面而来的高御女打了个照面,高御女身形袅袅屈膝道:“参见婕妤。”面容声音寻常,倒没有那天宴席上的冷淡。
“高御女。”她点点头,两人不熟也没什么话可聊,打过招呼便错开各往不同的方向,江丝萝前行着不自觉回头望了一眼,娉婷袅袅的身影在高耸狭长的宫道上越走越深。?微:¢趣o<§小\说aa网§> ?1|更;新μ$?最?¥快@
“听说发现西皇子那晚,陛下是在看曲洲池同她和杨才人在一起?”她问张诚。
“是。”参与了捅西皇子一刀的凶手之一,温良地点点头。
也是个命惨的人,她心想。
回了望月阁,念念拖着布偶在院子里撒欢,江丝萝懒得理它。
夜里躺下,她躺在里头透过雾蒙蒙的纱,想起王贵人说天一黑树影一晃便觉着害怕,寝室里的器物越看越觉着与白天不一样,心里又觉着自己被影响了,抱着被子把头埋起来。
月色不如前几天,但透在地上的窗棂仍然清晰,薄纱轻摇,黑影在暗处潜伏,伺机爬上床榻。
“啊!”纱帐被人揭起一角,江丝萝未眠,猛地抬头看清了伸进来的手。
那手快速伸过来捂着她的嘴,紧接着从外头钻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床榻内的空间倏然变小,江丝萝只觉着像头熊一样的黑影铺天盖地向自己扑过来,掰着对方的手狠狠咬了口。
“嘶。”那黑影发出吃痛声。
黑暗中,声音有点耳熟,她松开嘴,眼睛也逐渐适应了昏暗的光线,辨别着那张脸的轮廓。
对方静静地让她看,她心里更加确定了,怒道:“高寅,你发什么疯。”
她撒开手爬起来,拎起枕头往他身上打,方才吓得汗都出来了,回想起来又气又怕,她打得用尽全力,但那枕头是令桃娘改造过的软枕,摔在高寅硬邦邦的身体上一点威力也没有。
高寅没躲默默挨打,见她打了一会儿扔掉枕头,竟然向自己扑过来,心中一喜,本能伸手接住。
江丝萝扑上去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咬得腮帮子发酸,还用力磨了磨。
高寅摸摸她的脑袋,配合道:“疼。”
但是语气太平静了,落进江丝萝耳朵里隐隐有嘲讽的意味,她撒开嘴向后推开,说道:“出去。”
男人往前蹭,甚至脱去靴子,江丝萝说:“你再往前我就喊了。”
高寅停住,伸手想摸摸脸,被江丝萝“啪”一声,一巴掌拍开,“大半夜你做什么,你要吓死我吗?”
“我只是来看看你,这个时辰了为什么还没睡?”
江丝萝用被子把自己裹住,缩在角落里躲着他,“你管我为什么没睡,谁准你来的,快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