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道:“若我真的要杀你呢!高寅,若我真的要杀你呢!”
他由着她晃动,“你真的会吗?”
“用你换我全家的荣宠,我为什么不会!”
“那为什么扔掉它。”
“你都听到了,我再留着有什么意义?”
他揽过她,将人拢进怀里,脸轻轻贴着她的脸,江丝萝听到他耳语道:“你可以杀我,但我不会死,我会把你关进最漂亮的宫殿中。”声音很慢,刻意掺着冷意。
腰上的手一紧,耳边落下轻吻,“除了我,你谁都不准见,谁都不准喜欢,眼里只有我。”
“你是不是疯了...”以前的高寅人去哪儿了,这个疯子是谁。
他不答话,只将江丝萝从地上抱起来放到书案上,低头看着愣愣的人,低语道:“我不会杀你,我发誓,我也不会让他杀你。”
高寅命张诚进殿中打扫走了摔碎的毒药,桃娘紧张得跑进来看江丝萝,“婕妤,您没事吧,殿下、这,陛下,可有为难您?”这都算什么事,殿下怎么和陛下撞上了,幸好没被发现,这还了得。
“我没事,桃娘。”她无意识地撑着书案想站起来,却打翻了案上的字卷,雪白地滚了一地。
毒药被她摔碎,她不会对高寅下手,毒药没了,原主被毒死的结局也改变了,从此刻开始,每一步都是全新的。
同高寅刷好感的最初目的己经完成,她心中茫然,还剩下原先她给自己留的路,是走还是留下,走要如何走,留下又要如何待他。
她笑自己当初异想天开,连贵妃都是到死,装在灵柩里,才离得了宫门。
“殿下,瓶中为乌头,这个剂量下去,中毒者不出一炷香便可毒发身亡。”
高寅接过沾了乌头毒药的帕子,脸色深沉。
“那日的香也有了进展,其中有两味宫里没有的香料,掺在一起,久闻能蛊惑心神,令人相信自己。”
他冷冷道:“世上有这种东西?那为何不给皇帝闻,叫他首接传位。”
“说是蛊惑心神,其实也只是萌发人的些许信任而己,坊间常常有人会在赌坊、花楼和典当行等地会用,闻得越多会记住那个味道,等到遇到熏此香的人,便会萌发信任。”
“婕妤闻得不多,殿下又发现得及时,并无大碍。”
他将帕子自己收起来,“回去吧,盯好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