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回来这个宫殿时的心情，没有回头：“如果你们成了，我和秦王会死，你是要我死。”

“不会的，我会求陛下和太后，不会杀你。”

她慢慢蹲下，和地上的人平视，轻声说：“可秦王一定要死，对不对。”看着对方脸上斑驳的泪和恳切，哭成这样了，还是那样美，声音轻得像道风：“杀秦王，同杀我没有分别。”她从袖中掏出一方帕子，递过去。

“擦擦脸。”

让她再想想。

站起身，她问刘怀：“现在前头怎么样了？”

青年走到廊下召来一个侍卫，侧耳听对方报告，扶着腰间的刀柄说：“婕妤，晋王带着圣旨叫开了宫门，带着五百私兵硬闯进宫，此刻与殿下在观文殿前对峙。”

观文殿，怎么又是观文殿，她急道：“怎么会能进宫呢？不是好多道宫门？”

“婕妤别担心，殿下自有安排。”又是这句话。

她回身道：“留几个人在这里，看好她们。”

“是。”

急忙出去，跑下长阶，却又见宫人带着御医往另一边的侧殿跑，“这又怎么了？”

“回婕妤，是长乐公主，刚发现中了迷药。”

她来不及去看她了，摆摆手道：“那快去吧。”

刘怀在前方带路，她要去观文殿，路上张诚道：“婕妤，殿下没事。”

“为什么你们都在这里，他身边岂不是没有人？”

刘怀在前面略回头道：“您别担心，殿下有人保护。”其实照他来看，秦王才不需要保护，赤手空拳打起来，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人又早慧心机又深，寻常人哪能玩得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