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臂就又缠上来了。
高寅非常受用,只是不想她再哭,轻轻拍着人的后背,另一只手抚摸后脑勺,贴在她耳边安抚道:“阿萝,乖乖,怎么了,哭得这样。”
脖颈上的手往下拉,他跟着低头,江丝萝的脸蹭上来,从侧脸蹭到颈窝,湿乎乎的脸颊带着泪,蹭湿了他的脸,滚烫的泪掉进颈窝,他说:“阿萝,怎么了。”
含糊不清的声音闷闷地说:“想你了。”
他敏锐觉察她的情绪来得奇怪,这句话更有内情,但没有细问,而是把人的脑袋从颈窝里掏出来,用手给她擦泪,湿乎乎的脸,斑驳的泪痕,沾湿的睫毛,低头亲了口通红的鼻尖,表情可怜兮兮的,好像被抛弃了一样,“别哭了。”语气故意带上疑惑:“这样好像是我又惹你生气了。”
江丝萝还蹙着眉,被他的话逗笑,脸上露出欲笑似哭的表情,大手充作梳子扒了两下她披散的头发,哄着说:“你睡了快两天,先用膳吧。”
她点点头,桃娘就在地毯上铺了坐垫食案。
江丝萝坐下,拿起瓷勺舀粥,才想起来问:“方才,桃娘好像叫你陛下。”
“嗯。”他坐在她身后,头发披散有些影响她吃东西,两手笨拙地摆弄,想挽起来。
“嗯什么呀。”她摇摇头给他添麻烦,长发柔滑地从手中滑落,高寅摆正她的脑袋,道:“皇帝老糊涂了,我拟了圣旨,传位给我,昨日办过登基大典,现在你醒了,我们可以商量大婚的日子了。”
后脑勺的手不知道在摆弄什么,挽着头发拉来拉去。
大婚啊...
她想起件重要的事:“高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