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娘远远地赶去了京郊的庄子上,彼时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了我。
“发作那日,原本准备好的稳婆没能及时赶到,最终只拼力将我保了下来,我娘却遇上产后血崩,就此送了性命……那一年,她也才不过十八岁。”
赫连舒心头一紧,更用力地将西陵深抱住,仿佛这样就能给他一丝力量和安慰。
她曾随着养父和容姨见过不少产妇,看过她们在生产时痛苦又无助的样子,产妇身死、甚至一尸两命的情况也常有。
就连比池清姿更年轻的产妇,也大有人在。
“接着遭殃的就是池家:一个在朝中毫无根基的新贵家族,捏造罪名谋害他们再简单不过。
“只要说他们曾在夺嫡之中站错过队伍,当今皇上就能轻易将舅舅他们全部流放出去。”
赫连舒惊讶地抬起头,“所以你一直都知道池家的冤屈,这些年应该也已经搜集到足够的证据了,为什么还没有为他们翻案?”
西陵深冷笑,“翻了案,我娘能活过来吗,我舅舅和其余亲人能活过来吗?”
赫连舒喉头一哽,心中终于明白,原作中为何将西陵深设定为反派,那些弹幕一开始为何对他如此痛恨。
也明白了,为何西陵深明明是誉王之子,甚至是唯一的儿子,原剧情中却在誉王登基后依然身死。
他平等地憎恨着每一个迫害过他娘和池家的所有人,包括他的生身父亲。
不能同心协力的儿子,任谁都不会允许他活在这世上,这无疑是纵虎归山。
赫连舒也终于明白了西陵深想做的事情,惊讶地捂住嘴,“所以你想……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