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响,这次近在咫尺。可我们谁都没动:"你往姜汤里加了什么?"
"我......"
李莲花的呼吸明显变得灼热,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他抬手松了松衣领,原本苍白的皮肤此刻泛着淡淡的绯色,连眼尾都染上一抹红。
"小果......"他嗓音低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桌沿,"你给我喝的,到底是什么?"
我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半步:"就、就是普通的姜汤啊!"
他忽然起身,窗外黑影还在,但此刻我们谁都没心思管那个。
"普通姜汤?"李莲花一步步逼近,体温高得我都能感觉到热意扑面而来,"那为什么我现在......"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掌心下,他的心跳又快又重,像是要撞破胸膛。
"......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我慌乱地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系统突然开口告诉我,九阳丹药效发作时会产生类似情动的症状。
我心里埋怨系统怎么不给药物写清副作用。
"其实......"我急中生智,"这是系统特制的驱寒丹!你淋了雨,我怕你旧伤复发......"
李莲花眸色深得吓人:"那'起夜'的事......"
"我骗你的!"我快哭出来了,"我根本不起夜!"
他忽然低笑出声,滚烫的额头抵上我的手:"骗子。"
李莲花的呼吸越发灼热,他忽然松开我的手,转身抓起桌上的茶壶,仰头灌下大半壶凉茶。水珠顺着他的下颌滑落,没入微微敞开的衣襟。
"解毒丹......"他嗓音沙哑,"你那有没有降温的丹药?"
我手忙脚乱地翻找空间,掏出一个碧玉小瓶:"【清心凝神丸】,能缓解药性......"
我将【清心凝神丸】塞进李莲花手中,他仰头咽下,喉结滚动时,脖颈处的经脉都泛着不正常的淡红。
"怎么样?"我紧张地盯着他。
李莲花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水光更甚:"......更热了。"
"怎么可能!"我夺过药瓶查看说明,小字标注突然映入眼帘:【忌与九阳类丹药同服,恐引发气血逆冲】。
手一抖,瓷瓶差点落地。李莲花眼疾手快地接住,指尖相触时,他忽然闷哼一声——我这才发现他腕间经脉正浮现出诡异的金红色纹路,如岩浆般在皮肤下游走。
"系统!"我在脑中尖叫,"这怎么回事?"
【叮——】
【检测到九阳丹与清心丸药性相冲】
【当前症状:气血翻涌】
【建议解决方案:双修/冰泉浸泡/熬过十二时辰】
我看到系统给我的解决方案差点喊出声:"......双……" 差点喊出第二个字了。
李莲花突然攥住我手腕,力道大得生疼:"你刚才...是不是又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掌心烫得吓人,呼吸间带着清心丸的薄荷香与九阳丹的灼热气息,我耳尖瞬间烧了起来:"没、没有!"
--—窗外传来第三个人的憋笑声。
李莲花将桌上的茶杯掷出窗外,茶杯在夜空中划出一道弧光。窗外传来"哎哟"一声惨叫,接着是重物落地的闷响。
"妙手空空?!"我扒着窗框探头,只见那娃娃脸的神偷正龇牙咧嘴地揉着屁股,怀里还抱着半块啃剩的烧饼。
李莲花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带着灼热的吐息:"你...最好有个解释。"
妙手空空一骨碌爬起来,讪笑着后退:"路过!纯属路过!"眼神却一个劲儿往屋里飘,"那个...李神医是不是需要冰泉?城南三十里有处寒潭..."
我猛地扭头看向李莲花——他衣襟早己被汗水浸透,锁骨处的金红纹路越发明显,此刻正死死盯着妙手空空怀里的烧饼。
那烧饼...分明是普度寺特有的素斋饼。
夜风呼啸,莲花楼在官道上疾驰,车轮碾过碎石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妙手空空坐在车辕上拼命甩鞭子,嘴里不住念叨:"造孽啊!早知道就偷百草堂去了......"
楼内,李莲花盘坐在榻上运功调息,周身蒸腾起缕缕白雾。我攥着湿帕子缩在角落,第无数次偷瞄他半敞的衣襟下那些金红纹路——它们正随着呼吸明灭,像流淌的岩浆。
"所以,"他突然开口,声音哑得不像话,"你脑子里那个'系统',就是你能凭空取物的原因?"
帕子"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