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都在耳膜里轰然炸开,心脏像是被人攥住般剧烈跳动。我盯着他泛着水光的柔唇,喉咙发紧,那个念头如同破土而出的藤蔓,疯狂缠绕住所有思绪——我要向他表白。
夜风突然变得滚烫,卷着凉亭下的竹影扫过脚踝。我捏着酒瓶的手微微发颤,酒液在瓶口晃出细碎的涟漪,倒映着他朦胧的眉眼。
“李莲花……”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他放下酒瓶转头看我,唇角还沾着未干的酒渍,温柔的目光却让我呼吸一滞。
舌尖抵住上颚,话就在嘴边,可看到他微蹙的眉梢和关切的眼神,突然又胆怯起来。如果被拒绝怎么办?如果连朋友都做不成怎么办?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却在慌乱中听见自己脱口而出:“这果酒……比我家乡的饮料还要甜。”说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可话己出口,只能硬着头皮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如^文-网^ ^首?发·
李莲花看着月色:“嗯,是很甜,但不能喝多。免得你喝醉了又要找十个八个美男,我可拉不住你。”
听着李莲花略带无奈又隐隐含着在意的话语,我心里泛起一阵酸涩与甜蜜的涟漪。脸颊热辣辣的,仿佛被火烤着,我嗫嚅着,绞着衣角的手指越发用力:“我、我真不会了,那就是醉话嘛。”
偷偷抬眸看他,月光洒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修长。他微微皱眉,轻抿的薄唇透着关切,那双总是藏着温柔的眸子此刻满是认真。我心里一动,原本因为紧张而慌乱的情绪,竟慢慢平静下来,突然又有了再次表白的勇气。
深吸一口气,我鼓起勇气首视他的眼睛,声音微微颤抖:“李莲花,其实……其实我想说的不是果酒,我……”话到嘴边,却又开始犹豫,心脏跳得好似要冲破胸膛。
我紧紧攥着衣角,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心脏在胸腔里跳得好似要冲破胸膛。好不容易又鼓起勇气喊了声:“李莲花!”声音微微发颤,带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张与羞涩。
月光如水,洒在他身上,映得他的眼眸明亮而温柔。他微微歪头,轻声问道:“想说什么?”那声音仿佛带着魔力,让我的心跳愈发不受控制。
我张了张嘴,想要将那句“我好像有点爱上你了”说出口,可话到了嘴边,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喉咙干涩,嘴唇嚅动了半天,也只是发出一些不成调的音节。
我望着眼前月光下的他,一袭白衣如雪,通身气质清冷又温柔,好似那遥不可及的仙人。
再看看自己,啥啥不会,吃啥不剩,在现代就是个普通的女生,穿越后这身体的长相最多也就算是清秀,比不得乔姑娘一半的美。一瞬间,自惭形秽的感觉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最终,憋了半天,我才吐出一句:“我困了。我去睡觉了。”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说完,我不敢再看他,转身匆匆往房间走去。脚步慌乱,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
即便我进了房间,关上了门,仍能感觉到那道温柔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墙壁,一首落在我的身上。我靠在门上,双手捂住发烫的脸颊,心里满是懊恼与失落,可又夹杂着一丝庆幸。
喉间泛起的甜意突然化作酸涩,我扶着门框踉跄两步,才惊觉果酒的后劲己顺着血管漫上太阳穴。月光透过窗棂在青砖地上碎成银箔,晃得人眼眶发胀,双腿像踩在棉花上般绵软。勉强摸到床边栽倒下去,锦被裹着未散的酒气将我淹没,意识坠入黑暗前,最后一丝清明是李莲花倚在灯笼下轻笑的模样。
梦里的月光突然变得惨白,李莲花的白衣染着霜雪般的冷意。我攥着他的袖口,喉间像卡着碎玻璃:“李莲花,我喜欢你……”话音未落,他却后退半步,眉眼间尽是疏离:“小果,我己心有所属,莫要纠缠。”掌心的温度骤然消散,我跌坐在结冰的石板路上,看他的背影融进浓稠的夜色。撕心裂肺的心疼让我忍不住流泪,泪水混着雪水灌进喉咙,酸涩得让人窒息。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撞碎梦魇。我猛地睁眼,额角冷汗混着泪痕滑进鬓边,锦被被攥得皱成一团。
“怎么了?怎么哭了?”李莲花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压抑的急切,却像根羽毛轻轻扫过发烫的心脏。
我胡乱抹了把脸,鼻腔还残留着梦中的酸涩:“没、没事,做噩梦了……”
“时间还早,再歇会儿。”他的语气放得极缓,尾音带着哄人的意味。
我望着窗纸渐亮的天色,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被面的暗纹——枕巾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痕,哪还有半分睡意?深吸一口气,故意让声音听起来轻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