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真的？”声音颤抖得厉害，连自己都觉得陌生。李莲花伸手想要替我擦泪，却在半空停住，眼中满是小心翼翼的关切。我忽然破涕为笑，笑声里带着鼻音，又混着哽咽。

是啊，我怎么忘了？无论是曾经执剑纵横江湖的李相夷，还是如今温润如玉的李莲花，骨子里都藏着江湖侠客的干脆利落。爱憎分明，从不拖泥带水。而我竟还想着迂回试探，殊不知早在那些朝夕相处的岁月里，他的心意早己藏在每一次深夜守候、每一句轻声叮咛里。

“我愿意！当然愿意！”我一把抓住他悬在半空的手，将白玉手链紧紧按在两人交叠的掌心，泪水又扑簌簌地落下来，这次却是甜的，“我也喜欢你……”

木椅发出细微的吱呀声，李莲花侧身在我身旁落座，带起一阵若有似无的药香。他从空间手链取出那方素白手帕，动作轻柔得像怕惊飞了檐下的燕雀，指尖抚过我发烫的眼尾时，我听见他轻声呢喃：“小果，谢谢你。”

烛火在他眼底摇晃，我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忽然想起初见时沙滩上那个满身血污的人。喉间泛起酸涩，却又被甜意填满：“该说谢谢的是我。谢谢你让我遇见李莲花……往后我定会好好珍重你。”话音未落，我己伸手握住桌上的少师剑，剑柄上熟悉的纹路硌着掌心，随着意念一闪，剑身没入空间深处。

白玉莲花手链在他指间流转，温润的玉色映着他泛红的耳尖。他执起我的手腕，动作比为我包扎伤口时还要细致，冰凉的玉链滑过皮肤，莲花吊坠正巧落在脉搏处。下一秒，我的手被轻轻按在他心口，隔着单薄的衣料，那里传来有力的跳动，一下又一下，震得指尖发麻。

“感受到了吗？”他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溢出，带着蛊惑人心的震颤，“从今以后，它就为你而跳了。”

滚烫的热意顺着脖颈窜上脸颊，像是有燎原的野火在血管里横冲首撞。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源源不断传来，和着那强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撞得我几乎喘不过气。脑海里炸开一片空白，只剩下他那句“为你而跳”在不停回响。

“你、你、我……我”我结结巴巴不知道想说什么，声音却绵软得像浸了蜜的棉花糖。手腕上的白玉莲花随着颤抖轻轻晃动，冰凉的触感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热潮。偷偷抬眼去看他，却撞进他满是笑意的眼眸里，那目光炽热又温柔，仿佛要将我整个人都融化在里面。

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原地，连指尖都在发烫。我忽然觉得这莲花楼里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心口像是有千万只蝴蝶在扑腾，想要说点什么，却又怕一开口就泄露出满心的慌乱。原来堂堂李相夷，说起情话来竟这般让人招架不住，我暗自想着，嘴角却不受控地越扬越高。

烛火在青砖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晕，李莲花温热的心跳透过掌心清晰可辨，一下又一下，撞得我耳膜生疼。他方才那句带着滚烫心意的告白，像一把火点燃了浑身血液，连指尖都在发烫。爱就爱，何须再藏？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我己猛地站起身，木椅在地板上划出刺耳声响。

一只手不受控地抚上他微凉的脸颊，指腹蹭过他凌厉的眉骨，另一只手死死按住他剧烈起伏的胸口。李莲花显然被我的突然动作惊到，睫毛剧烈颤动着，琥珀色的瞳孔里盛满错愕。他下意识用手掌覆住我按在他心口的手，另一只手却规规矩矩地搭在腿边，指节因紧张微微发白。

我居高临下望着他，灯光勾勒出他优美的唇线，像是精心雕琢的花瓣。还未等他开口询问，我己俯身而下，闭眼的瞬间，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花香与皂角味。两片柔软的唇瓣相触的刹那，李莲花整个人都僵住了，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气音。

他的嘴唇比想象中还要柔软，带着温泉水残留的暖意。李莲花先是浑身僵硬，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气音，紧接着，他按在我手背上的力道逐渐收紧。生涩的回应像春日里试探的新芽，笨拙却炽热，我轻轻引导着他，舌尖掠过他微张的唇瓣时，尝到他唇角残留的果酒甜意。

呼吸逐渐紊乱，空气里浮动着花瓣与檀香的气息。当我终于松开他时，两人的脸颊都烧得通红。他发梢还沾着未干的水珠，在烛光里泛着细碎的光，眼眸氤氲着水雾，望着我的眼神里盛满惊惶与欣喜。

“晚、晚安李莲花！”我几乎是落荒而逃，木楼梯在脚下咚咚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