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却也没再继续追问,只是放下茶杯,抬手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那动作亲昵又温柔。
正午的阳光透过云居阁的雕花窗棂,在餐桌上洒下细碎的光斑。岑婆端着刚出锅的糖醋鱼放到桌上,热气混着香味扑面而来。我望着李莲花正在夹菜的手,指尖微微发烫,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岑婆:“岑前辈,您昨晚说的事,我认真考虑了。”
岑婆布满皱纹的手一抖,差点把筷子掉在碗里,浑浊的眼睛瞬间亮得像点了灯:“你是说……”。
我红着脸点点头,偷瞄了眼身旁骤然僵住的李莲花,他粉白长衫下握着筷子的指节泛白,耳尖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烧红:“我想和李莲花先订亲。只是……我不知该准备些什么,还得麻烦岑前辈指点。”
岑婆“啪”地放下碗筷,笑得眼角的皱纹都挤成了一团:“哎哟!你这丫头可算开窍了!这有何难?从下庚帖到备彩礼,从选吉时到请宾客,老婆子全包了!”她兴奋地拍着大腿,转头瞪了李莲花一眼:“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谢你媳妇儿!”
李莲花喉结滚动,偏头望向我时,眼底翻涌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惊喜与慌乱,薄唇张合半晌才哑声道:“怎……怎么突然……”我咬着唇,伸手轻轻拽住他广袖下的手腕:“昨晚撞疼你,总得负责到底吧。”
山风卷着桂花香掠过窗棂,狐狸精蹲在桌脚欢快地摇着尾巴,打翻的桂花酒顺着木纹淌成细细的金河,倒像是老天爷也在为这突如其来的甜蜜醉了三分。
我看向岑婆,语气诚恳而坚定:“岑前辈,宾客就算了吧,我实在没什么亲人,就我们三个人简简单单地办,也挺好的。”李莲花在一旁轻轻点头,附和道:“师娘,我也觉得如此甚好。”
岑婆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遗憾,但很快就被理解所替代。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想,那便依了你们。”接着,她便开始把订婚需要准备的东西一一罗列起来:“这订婚呐,首先得有庚帖,把你们俩的生辰八字写好交换;还得准备定情信物,这信物得有意义;再就是得准备些糕点、酒水,虽不请宾客,这仪式感也不能少;对了,还得布置一下屋子,扯些红绸子,贴些喜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