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已经出去,那道视线才收回去。整个下午,孟寒都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忙起来时还好,一旦空闲下来,脑海里总是会浮现出刚才的一幕。白皙的肌肤上,印下大片的痕迹。如果那痕迹不是淤青,而是其他...取下眼镜,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往后靠倒在椅背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低叹一声。孟寒,你真是疯了。深吐一口气,他拿起手机,点开商城。当天下午,还不到下班的时间,孟寒便离开公司,没有叫上余欢,也没有告诉别人他去哪儿,连司机都没叫。下午的余晖穿过厚重的窗帘,从缝隙中探入那间紧闭的房屋中,窥见其中的景象。平日西装革履宽严得体的男人,此时发丝微散,外套被随意的扔在一旁,松解的领带歪歪斜斜的挂在胸前。袖口被挽起,露出来的手臂遒劲有力,肌理清晰,精瘦的臂膀上浮现出条条脉络。呈现出,与他脸上淡漠的神情极其不符的狂放。那只修长如青竹般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笔杆,落在纸张上的字又是不同,从端庄规整到肆意妄为。从克制隐忍到慢慢冲破禁锢,将欲望通过笔尖写在纸上,肆意的发泄那些蓬勃的,无法克制的,疯狂的念头。笔锋来到纸张末端,字体又再次变得规整,一笔一划如同板书一般不差分毫,放肆的欲望再次被关押进这一个个规矩的牢笼中。躁动的心,再次回归宁静。放下笔,仰头轻舒一口气,额间已是一片泥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