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动不了了。

手无法动弹，保持着抓握手机的姿势。

她大脑一片空白，却仍旧响彻一句话：我已经在计划怎么脱身了。

脱身？

付明哲和她恋爱的时候原来想着怎么把她甩了吗？

那她这些年的真情算什么？

“芊芊……”付明宇手中的行李箱歪在地上，一张脸毫无血色。

乔芊芊缓缓抬头，眼神空无：“这是付明哲的手机，是么？”

“芊芊……”付明宇肉眼可见的慌乱。

“我问你，这是不是付明哲的手机？”乔芊芊好像执迷不悟一般的追问。

其实有什么意义，她明明知道的。

付明宇抿唇，没有回答。

乔芊芊扶着旁边的床想要起来，却忽然腿软差点再次摔倒。

她站起身，攥着手机，走到付明宇面前：“你是不是早就看过？”

付明宇不光脸色煞白，嘴唇也没了血色，双眼慌张的看着乔芊芊：“我……”

“我……”

付明宇张了两次嘴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里面的内容你早就知道了，对吧？”乔芊芊眼泪蓄满眼眶，却还是不死心的大声质问：“回答我！付明宇回答我！”

“对不起。”付明宇愧疚低下了头，他无法直视乔芊芊眼中的眼泪。

四年，他欺骗了她四年。

在知道真相的情况下，他没有告诉过乔芊芊。

“付明宇，我自认为对你不错，你全家的后事都是我料理的，你竟然这么对我……”

她现在，不光是被四年前就死去的男朋友欺骗，还被养了四年的弟弟欺骗！

都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

乔芊芊忽然累了，她转身想走。

付明宇挡住她的去路，他终于在嫉妒惊慌中回神：“姐姐，我可以解释，你能听我解释吗？”

“好啊，解释吧，解释你为什么四年前就知道你哥哥是个烂人却不告诉我，解释为什么你知道他那天车祸真正的死因却不告诉我。”

“我怕你抛弃我。”付明宇声音轻缓，透着对这世俗的绝望。

“我只有你了，如果你知道了，会抛弃我的对吧？姐姐，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这些年，乔芊芊拿他当做活下去的引子，他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