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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傅斯迁没动,裴清仪又从抽屉里取出了一张卡,道:“上次你借给我的资金,都在这张卡里,密码是你生日。”
她很干脆,每一步都已经计算得完美。
从前,傅斯迁无比欣赏她的行动力,但此刻,竟然说不出一句欣赏的话来。
“裴清仪,一定要走到离婚这一步吗?”
男人的声音似乎有些苦涩,裴清仪也意外的沉默下来,许久,她才道:“傅斯迁,我说了,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你想要的自由,我会给你,”傅斯迁往前走了一步,伸出手将裴清仪举着卡的手臂往下压,“裴清仪,你再好好考虑一下。”
“没什么好考虑的,我承认你对我很不错,”裴清仪转过头,眼里分明是浓浓的厌倦,“但这样的生活我真的过够了,安定才是我最想要的。”
所以她才说龚喜的想法很好。
只要日子平稳,便是最好的生活,而非是跟这些材狼虎豹尔虞我诈。
“不会很久,等解决完傅家的事情,你想做什么,都随你,”傅斯迁平时总是锋利的眉眼此刻只剩下对于裴清仪的无可奈何,“这期间里你觉得我哪里不好,我可以改。”
男人黯然神伤,裴清仪抿了一下唇角,也说不出冷硬的话来,索性道:“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为什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一样吗?”
坦诚意味着不再有所顾忌,这无疑是一种信号。
“你不想说的话,这个事情我们以后再谈吧。”
疑惑当然不会消失,只是很早以前,傅斯迁就已经不再想去探寻答案,她为何改变,是不是裴清仪,这都不重要。
只要是她就好。
“我是裴清仪,但又不是裴清仪。”
这句话让人捉摸不透,傅斯迁长眉一拧,眼前的女人红唇微张,“我不是裴家的女儿,只是一抹游魂,恰好死后借着这具躯体重生。”
“我乃礼朝长公主,裴清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