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报机,飞溅的真空管中藏着微型胶片——哈尔滨教堂的褪色照片上,师父正将怀表交给穿苏联军装的人。
车头突然传来蒸汽活塞的异响,钱胜的劳保鞋碾过操作台。挂机系统重启的瞬间,视网膜上跳动的红点与长江大桥的承重柱重合。陈巧的银针扎进压力表,汞柱显示锅炉温度已逼近临界值。
"要手动泄压!"陈诗的白蜡杆插入安全阀,1945年的满洲制钢标记在月光下泛着血锈。钱胜的八极拳轰在压力舱门上,气浪掀飞的铆钉擦过陈巧耳际,在车厢铁皮上钉出北斗七星的形状。
当第七个阀门被关闭时,大桥的轮廓已在地平线上显现。陈巧的药锄劈开最后一箱"化肥",露出的铅罐上印着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的雏形设计图。钱胜的瞳孔里,挂机系统正将1970年代的晨曦与1945年的落日重叠。
汽笛声响彻江面,陈诗的白蜡杆突然指向船闸。三十个穿救生衣的身影正在布置浮标,他们脖颈后的刺青在朝阳下泛着靛蓝——正是师父当年在松花江畔追查的"水上挺进队"标志!
"是关东军的水鬼!"陈巧的雄黄粉撒向江面,荧光轨迹显露出成串的磁性水雷。钱胜的劳保鞋碾碎驾驶室的玻璃,仪表盘上的辐射值正随着轮机转速飙升。
陈诗的白蜡杆突然弯成满月,杆尖铜箍映出船舱里穿长衫的背影。当钱胜的八极拳轰开铁门的瞬间,1972年的阳光穿透晨雾,照在那人转过来的脸上——竟是与怀表照片里一模一样的年轻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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