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的是从东北大寒关外千里迢迢赶来的林家铺子的少东家林彦佑;紧挨着他的是一个年龄不大的粉衣少女,他的身后站着一个面无表情怀抱长剑的男人,和一个穿紫衣服的小姑娘。而左边第三个座位却没有人,只是在椅子后面站着一个约五十岁左右,须发灰白的青袍人。在听到主持者的话以后,不知道写了些什么,交给身边的小厮送了出去。
那官员问道:“时辰已到。请问白记商号与赵记的代表为何迟迟未至?”
青袍人说道:“我家公子今日前去容国公府贺寿去了,特命老朽来此。”
粉衣少女应道:“小女子白荷。我家哥哥身体不舒服,由我来代表他竞标。”她双颊上淡淡的一抹红晕,脸色看上去却有些苍白,说话时气息急促,坐在椅子上用手按在胸口,更显得无比娇弱。见此情景,在座的人都是不自觉的生出了一股怜香惜玉之意。
“既然都到齐了,那就开始。”那官员说道:“今年的竞标流程与以前一样。这次生铁的冶炼与运输的标底为二十万金,期限五年。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两万金,或高于五万金。价高者得。那位先出价?”
会场上的人都是一样的沉默不语。谁都不笨,先出价的人最容易被对手看穿自己的底牌。只有那青袍人捋着胡子微笑道:“既然大家都不想当这个出头鸟,老朽就不客气了。二十二万金。”
林彦佑跟着出价:“二十五万金。”接着转头对旁边的人说道:“姑娘,你不舒服吗?我有灵药,你需要吗?”他向来怜香惜玉,自然不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
“三十万金。”漪氏三掌柜和身旁的人商量了一会儿后,才说道。
白荷咳嗽了一会儿,不动声色的把手绢藏进了袖子里面:“白记商号,三十二万金。白荷谢过林公子,不用了,我有准备。”紫衣小姑娘见情形不妙,赶忙给她递上药丸。
原家七公子原靖川冷笑道:“一个个的真没出息。这么点儿钱就吓得不敢接招了。我出三十七万金。”这位原七公子是他们家的惟一的嫡子,仗着父母长辈的迁就宠爱和家族势力,向来是眼高于顶,目中无人。众人听了,尽皆知道这人是个废柴。因为他这句话一说,身后的随从们表情都跟全家死光了一般难看。
“四十万金。”“四十五万金。”林彦佑和贵华先后叫价。这两个人相视一笑,这次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一下原家那只井底之蛙。
“五十万金。”原老七咬着牙说道。他这个人十分好面子,什么都可以丢,就是不能丢睑。
林彦佑笑道:“原七公子,别硬撑着了。您还是放弃吧,不丢人。”漪氏三掌柜也恰到好处的跟着来了一句:“就是,总比赔了夫人又折兵,丢了面子又没了里子强呀。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连精神有些不济的白荷都忍不住笑了几声。
原靖川的脸涨得通红,大叫道:“老子偏不放手,我就是要和你们斗到底。”他这犟驴脾气上来了,那可是撞了南墙也不带回头的:“你们都拦着我干什么?滚开!六十万金。”一发起性子来,连规矩都给忘了。
主持官员说道:“原公子,每次加价不得高于五万金。请您重新报价。”
“老子乐意!”原靖川恍然大悟:“姓林的,原来你耍我啊!今天老子非得要好好修理你这个小白脸儿不可。”说完撸起袖子冲了过来。
正在向姑娘献殷勤的林彦佑亳无防备,被原靖川一拳打个正着。紧跟着手舞足蹈的飞了出去。刚才他被人打到,向着坐在椅子上的白荷撞过来。被白荷身后的执剑人给一掌拍了出去。跌落在地上动弹不得。林家的人一见主子吃了大亏,立刻摩拳擦掌要为他报仇。
一队士兵涌进来,将两帮人给隔开。那主持官员喝道:“住手!二位若是有什么过节请自行处理,不得在此当众殴斗。原家出价六十万金,那么还有没有人再叫价?”他连续问了三遍:“如果没有了,那么本官就宣布…”
“且慢,”青袍人说道:“请问大人,老朽出八十万金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