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规矩,可打骂丫鬟、言语粗鄙的情况依旧时有发生。
只不过最近好像收敛了些,不像刚进府那时容易被院子外头的人发现。
徐氏不知道丫鬟心里想什么,只是越来越觉得沈秋是个克星,克他们一家子。
“当初不该放她出府,应该送去庄子上牢牢压住!”
她心里后悔不已,又没有办法。
随着陆淮安一起从书院回来的小厮说起那天发生的事儿时已经将沈秋即将成亲的消息透露出来,徐氏便知道再不能拿亲事拿捏她了。
可恨那贱人心思太活,竟让她找到个小官夫婿,真是便宜她了。
只是这口恶气不发,她始终觉得堵得慌。
“去,不是说那贱人家做小买卖么?士农工商,商为最末。她那哥哥不是准备参加秋闱么,这样的青年才俊怎能沾染铜臭?嬷嬷,你去帮一把吧。”
嬷嬷看了一眼自家夫人脸上咬牙切齿的表情,躬身答是,半点儿不敢停留赶紧去办这两件事。
沈秋接到陆家请了敬一大师过去作法事的消息时还懵了一瞬,徐氏什么时候信这些了?
她可记得原先在陆家的时候徐氏那高傲的嘴脸,向来是只相信她自己的手段,怎会将希望寄托在神佛上头?
但消息不会有误,是裴彻专门写了纸条递回来的。
他的消息向来准,也不知道究竟是找谁打听的,连有些不容易被发觉的细节都能知晓得一清二楚。
比如这次陆家请敬一大师,裴彻不但知道是徐氏身边的贴身嬷嬷亲自去的,还知道那嬷嬷私自扣下了三十两银子好处费。
不仅如此,最为震惊的是纸条上写着嬷嬷专门跟敬一大师提了一句她,这让沈秋立马警惕起来。
什么意思?难不成徐氏这场法事是专门为她办的?
真是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