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是吃的,立马就热情的围上前来叽叽喳喳,一点也不似刚刚那般只顾着看热闹。
“娃子,你有多少鱼干?是不是都这么大?”“婶婶们,你们别挤,一个个问,那个鱼干只有二十多条,每条都有二三斤,房租一月一条二斤的鱼干。”“只有二斤鱼干?娃子,这会不会太少!”“就是,一个月两条二斤的鱼干,还差不多。”“婶婶,既然你们村这么贵,那我们就只能去东面的那个村子租房住。”“这一条也不是不行,娃子你们要租多久啊?”“租一年时间,房租一次交清?”“那娃子,你租我家吧,我家有个柴棚。”“哎!她翠婶你家那柴棚能住人嘛?娃子,来租我家,我家把主屋腾出来给你一家住。”现场乱烘烘的一阵争吵声,张丰一家都被这帮村妇拉着要往自家走,手中拿着的鱼干也在拉扯中少了一小块。“胡闹!”正当张丰一家有些控制不住局面,一道中气十足的洪亮之音响起,热闹的现场立即安静了下来,颇有一点针落可闻的既视感。“是,保长来了。”“保长?”却见人群后方,走来一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其发丝衣着打理的是一丝不苟,龙行虎步之间几步来到张丰一家面前。“鄙人左家庄保长,你们这是?”摆脱了妇人们的拉扯,张二河见是管事的来了,这才上前作揖道明情况。“是这样啊,好,铁柱!你把他们领去左老三家的那个院子。”中年保长,冲远处一青年喊道:“随后提着装有十二条鱼干的袋子走了。”妇人们见到这种情况,心中虽不满,却也不敢再嚷嚷,皆是生闷气的准备离开。“婶婶们,这两条鱼干你们分了吧,但是别再打起来,不然”张丰跟着带路的青年离开前,在原地留下了两条鱼干,冲欲离去的妇人们叮嘱一声,话说一半转身跑开。……拿了条一斤重的鱼干,送走了带路的青年铁柱,张丰这才转身回到篱笆院中的夯土茅屋中,与爹娘一同清扫起院子来。“呼~终于有了个像样的住处了。”张丰擦了擦额前的汗水,低语道。打扫了近一个小时卫生,老爹和大哥修缮好了茅屋屋顶,正在修缮院子里做饭的草棚。茅屋内的面积不大,只有二十来平方,屋子的一侧铺了厚厚一层麦草,那是一家人睡觉的草榻。“当家的,先进屋吃饭吧!”周英提着一个灰布包裹,包裹里装的都是这些天在路上做的窝头。“哎好,来了。”张二河高声应道,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带着老大走进屋内。进屋前,张二河看到了空荡荡的门框,自语的念道了声:“这屋门下午也得给他拾掇一下。”“嗯,先赶紧吃饭吧。”周英笑着招呼道。不多时一家人就都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吃着窝头,聊着上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