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糜竺也没当回事。_躌′4,看+书. +无.错-内·容-
毕竟韩义那样的大人物,离他们太远了。
但现在这事弄得,就像捅了大娄子,韩义直接跟他们家杠上了,这可是关乎生死的大事!
糜贞焉焉地问:“怎么会这样呢?”
糜竺也是一头雾水,自言自语:“是,韩义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在下邳的陈家。
昏暗的灯光下,王允猛灌了一大口酒,对陈珪说:“汉瑜,自从我从长安回来,和女婿一起生活后,我明白了些道理,也懂了你当年的选择。”
陈珪摸着下巴的胡子问:“子师,你说说看是什么道理?”
王允嘴角上扬,凑近了点,小声说:“还是家里好!”
陈珪笑了,“你这老家伙,怎么突然有这样的想法?”
王允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长叹一口气,“官场不讲理,斗心眼的人多得很,能把人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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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想,只要袁隗一死,没人能超过我,我就能好好为朝廷做点事。
当然,我一直也是这么做的。”
说完王允又喝了口酒,眼泪止不住地流,“我豁出命去,以为除掉董卓天下就太平了。
谁能想到呢?”
“杀了董卓,还有李傕、郭汜这些人,就算没有他们,也会有其他人冒出来,差点要了我的命!”
“要不是女婿提前发现危险,派了三个人带五十精兵保护我,我早就死在长安了!”
“汉瑜,你知道吗?”
王允泪流满面,抬头看着陈珪。
“子师,你没事吧?”
陈珪知道王允激动得控制不住了。
“没事!”
王允摇摇头接着说,“其实我早想在长安自我了断,但回到泰山后才觉得,那太不值得了!”
“儿女都在身边,儿孙满堂,这不是幸福吗?”
“越这样想,我就越想你陈汉瑜!”
“你这老家伙,肯定早就明白这点,宁愿在下邳徐州享福,也不想在朝廷里折腾。”
“你这家伙!”
王允叹了口气,“真够聪明的!”
陈珪摸着胡子说,“子师,跟你比,我算哪根葱?你是大智若愚,还跑到我这儿诉苦。”
王允坐直身子,“什么大智若愚,我就是装傻,没那么聪明,不然也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成了废物!”
“哈哈哈!”
陈珪仰头大笑,摇了摇头,“你呀,喝醉了,早点休息吧,多住几天再回泰山,咱哥俩好好叙叙旧!”
“对呀!”
“确实有点累了。”
王允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躺下后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陈珪站了起来,给王允仔细地盖好了被子,然后对侍女吩咐道:“好好照顾子师。”
侍女轻轻行了个礼:“老爷请放心,交给莹儿就成了。”
陈珪应了一声,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了自己的儿子陈登。
陈登一脸好奇地问:“父亲,王允怎么突然来了,他来找您有什么事吗?”
陈珪微微一笑:“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为了他的女婿。”
陈登脑子一转,立刻明白了王允的意图:“父亲,您的意思是……”
陈珪点了点头:“徐州是中原的咽喉之地,想要成就一番事业,必须拿下中原。
韩义岂会放过这个机会?不过他的手段比曹操更高明,实力也更强大,更符合我们的需要。”
“父亲……”
陈珪摆了摆手:“行了,别打扰子师休息了。”
父子俩边走边聊。
其实,陈家心里也清楚,陶谦是靠不住的。
徐州早晚得换个主人,怎么在这场混战中保全自己家的利益,才是陈珪现在最头疼的问题。
今天王允过来,不停地提到陈蕃,还把自己跟陈蕃相提并论。
一方面是想表明他对陈家有过恩情;
另一方面也是在示好,传递信息——他是韩义的人。
这些都不用多说。
大家都是老江湖了,没必要把话说得那么明白。
王允稍微暗示了一下,陈珪就心领神会。
他没把王允赶走,还留他在府里过夜,这已经就是最好的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