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攥着封染血的密信,“这是从冷宫搜出来的,藏在砖缝里!”
信纸展开时,慕容卿璃的指尖在发抖。上面是沈若雪的字迹,力透纸背:卿璃亲启,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去了该去的地方。血煞盟的背后是……
字迹戛然而止,显然是被人强行中断。张逸风探头看了眼,骂道:“龟儿子的,到底是谁?”
“是我。”
清冷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众人转头,只见镇北大将军拓跋宏一身戎装,手握长剑 stepping into the firelight,盔甲上的血迹尚未干透,“沈若雪的蛊术,是我教的。血煞盟的人,也是我安插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慕容卿璃瞳孔骤缩,袖中匕首“铮”地出鞘。楚墨尘已挡在她身前,张逸风握紧了腰间刀柄,苏念辞下意识将她往身后护,艾尔迦则懒洋洋地倚着断墙,不知何时又摸出了颗糖丸。
“义姐,为何?”慕容卿璃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眼前闪过拓跋宏教她骑马时的场景,那个总把“战场上不能心软”挂在嘴边的女人,此刻眼中竟含着泪。
“因为……”拓跋宏忽然露出悲怆的笑,“你母亲当年救过我父亲的命,而你的血,能解开沙华国的宝藏之谜——那是结束女尊男卑的关键。”
空气瞬间凝固。慕容卿璃望着拓跋宏腰间的玉佩——那是她母亲临终前留给她的,却被她转送给了义姐。艾尔迦忽然轻笑出声,把玩着手中的金币:“原来如此,沙华国的‘凰血之誓’,需要慕容家的血脉才能开启。”
“所以你们都在利用我?”慕容卿璃的声音冷得可怕,“楚墨尘的忠诚,苏念辞的情诗,张逸风的糖糕,艾尔迦的预言……都是为了这个宝藏?”
“不是!”四人同时开口。张逸风急得直跺脚:“老子就是看你顺眼!”苏念辞攥紧了袖口:“臣对陛下的心意,日月可鉴!”楚墨尘单膝跪地:“臣的命都是陛下的,何谈利用?”艾尔迦则忽然逼近,紫眸里燃着火焰:“十年前在沙漠,是你给了我活下去的理由。”
拓跋宏叹了口气,放下长剑:“宝藏传说只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推翻旧制。卿璃,你以为新政为何阻力重重?因为那些贵族早就与北疆势力勾结,而我……”她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慕容卿璃这才发现她腹部插着支箭,“我只是想替你扫清障碍……”
“义姐!”慕容卿璃冲过去扶住她,拓跋宏却趁机将枚玉佩塞进她掌心,上面刻着星象图:“去望星台的密室,那里有你需要的证据……还有,小心身边人。”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马蹄声。楚墨尘警觉地抬头:“是贵族私兵!陛下,快走!”
“走不了了。”艾尔迦忽然指向天空,只见数十支火箭划破夜空,朝着废墟射来。张逸风骂了句脏话,一把将慕容卿璃护在身下,楚墨尘挥剑击落火箭,苏念辞则扑过去抱起拓跋宏。
混乱中,慕容卿璃忽然感觉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将枚冰凉的东西塞进她指缝——是楚墨尘的暗卫令牌。她抬头望去,却见他浑身浴血,仍在拼命斩杀逼近的敌人。艾尔迦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用身体替她挡住了飞来的箭矢,血珠溅在她脸上,带着温热的气息。
“小璃儿,接着!”张逸风扔来包东西,她下意识接住,发现是李记的糖糕,包装纸上还有他潦草的字迹:活着出去,老子带你去看海!
火箭引燃了废墟中的积水,腾起巨大的水雾。慕容卿璃趁机拽着众人躲进密道,拓跋宏的血滴在石阶上,画出蜿蜒的轨迹。她摸着掌心的玉佩,想起方才四人眼中的急切——或许他们各有目的,但至少此刻,他们都在为她拼命。
密道尽头是扇刻着星象图的石门,慕容卿璃将母亲的玉佩与拓跋宏的玉佩同时嵌入,门应声而开。门内烛火自动亮起,墙上挂着幅巨大的舆图,标注着凰朝各地的暗桩——还有份泛黄的遗诏,上面盖着先帝的玉玺。
苏念辞颤抖着展开遗诏,声音里带着震惊:“先帝遗诏:慕容卿璃乃朕亲自选定的继承人,其母系朕之胞妹,血脉正统无虞。凡有造谣生事者,斩立决。”
慕容卿璃闭了闭眼,忽然笑出声——原来沈若雪的谣言,不过是某些人精心策划的局。她转身望向四人,张逸风在替拓跋宏包扎伤口,楚墨尘在检查密道出口,苏念辞在整理遗诏,艾尔迦则在擦拭匕首上的血。
“现在怎么办?”林砚秋小声问。
慕容卿璃摸了摸耳后红痣,将两份玉佩系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