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之下刀势一滞,立刻被几把刀架住了脖子。
“押下去!严加看管!待本官查明真相,再行处置!”
刘之勃挥挥手,仿佛处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骆养性被粗暴地拖走,关进了巡抚衙门深处一间阴暗潮湿的地牢。
肩头的箭伤还在流血,心中的惊骇和愤怒更是无以复加。
巡抚!
一省最高长官!
竟然也公然附逆,扣押钦差?
这四川,何止是沈卫国要反。
这简直是天翻地覆了!
他此刻才真正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已远超他的想象。
这已不是一府之乱,而是整个四川官场,烂到了根子里了。
……
三天后,巡抚衙门地牢。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腐臭的气味令人作呕。
骆养性靠坐在冰冷的石墙上,脸色苍白,嘴唇干裂,肩头的伤口虽已草草包扎,但隐隐作痛,更糟糕的是,伤口似乎有些红肿发烫,显然是感染了。
“水……水……”骆养性发出微弱的声音,听起来气息奄奄。
看守的牢头是个中年汉子,这几日得了刘之勃的吩咐,对骆养性颇为“关照”。
饮食粗劣,更不给伤药。
此刻听到骆养性要水,端着水不耐烦地走过来:
“叫什么叫!骆大人,省点力气吧!进了这地牢,就别想着出去了……”
他话未说完,只见原本奄奄一息的骆养性眼中猛地爆发出骇人的精光,如同蛰伏的猛兽,一触即发!
骆养性左手快如闪电,一把扣住牢头伸进栅栏递水碗的手腕。
同时身体暴起,右手如铁钳般死死扼住了牢头的咽喉。
“呃……”牢头猝不及防,眼睛瞪得溜圆,想喊却发不出声!
“钥匙!打开!”
骆养性声音嘶哑,却带着森森杀气,左手用力一扭。
咔吧!
牢头的手腕被生生扭断,疼得浑身抽搐,屎尿齐流。
他哪里还敢不从,哆嗦着用另一只手掏出钥匙。
骆养性夺过钥匙,毫不犹豫地拧断了牢头的脖子。
打开牢门后,他迅速扒下牢头的衣服换上,又抓起牢头的腰刀和一点散碎银子,忍着肩头的剧痛和阵阵眩晕,悄无声息的溜出地牢。
幸运的是,此时正值午后换班,看守有些松懈。
他凭借对衙门地形的模糊记忆和锦衣卫的潜行本领,七拐八绕,竟真的被他摸到了后花园一处偏僻的角门,翻墙而出。
此时的成都府城防十分严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