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了？”

“托小逸的福，年前刚过审。”高育良笑了笑，目光扫过正在给陈书婷剥橘子的高逸，“他推荐的那几家企业，年后就要签约了。”

陈书婷接过橘子，往高逸嘴里塞了一瓣：“二叔，您别总夸他，他去年在乌格兰待了大半年，晓晨都会叫‘爷爷’了才回来。”

“这不是回来了吗？”高原端着茶杯走过来，呵呵笑着道：“咱们高家的男人，从来都是先国后家。”

这话让喧闹的客厅静了一瞬，高启强赶紧打圆场：“爷爷说得是！对了，今年的春晚还是我们小神童赞助的，这一次，我们的DVD技术，己经推广全球了。光是专利授权费，预计收入，有2亿美元的规模。”

这话一出，高原也感慨道：“技术，技术就是根本啊。那句话不是说得好吗？一流的企业卖标准、。二流的企业卖技术，三流的企业才是卖产品。我们大夏，还任重道远啊。”

守岁到凌晨，小辈们陆续回房休息。高逸刚洗漱完，就看到高原站在廊下看雪。六角形的雪花落在老爷子的帽子上，竟像是缀了层碎钻。

“睡不着？”高逸递过一件厚披风。

高原接过披上，忽然道：“97年了，你也27了。”

“是啊，”高逸望着漫天飞雪，“晓晨都会走路了。”

“别打岔。”高原转过身，昏黄的灯笼光照亮他眼底的深意，“年后育德要去岭南赴任，育良可能调去中枢党校学习。这一次，组织部那边，专门找我征求了一下我的意见。”

高逸一愣，道：“这是什么意思？准备动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