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温杳杳也不知如何说。
待温杳杳穿好衣服之后,小青便道:“奴婢去请大夫过来,这擦伤的地方,也要好生上药才行。”
温杳杳在心里长舒一口气。
小青刚动,温杳杳连忙拉住了她,“不碍事的,明日就好了。”
小青还想坚持,温杳杳摇摇头,“很晚了,我舟车劳顿了一天,现在,好累,好困,想睡觉。”
说到最后,也很配合地打起了一个小哈欠。
小青:“……”
深夜。
许是这两天发生太多,一场冷水澡将所有的都激发了出来。
温杳杳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半梦半醒间,她觉得自己一下在火炉,一下在冰山。
好在小青今晚说什么都要留下来守夜,才能在她呓语的时候,马上惊醒过来。
“小姐,醒醒……”
温杳杳能听到耳边有声音,可就是醒不过来。
小青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滚烫不己。
这一夜。
国公府里通火天明。
温杳杳觉得自己这一觉好似睡了很久很久,等她睁开眼睛,屋内己然大亮。
“小姐,您醒了。”
小青差点喜极而泣。
天知道昨晚小姐发高烧说梦话的时候,她有多害怕。
好在大夫说不碍事,只是着凉了。
温杳杳哑着嗓子问:“什么时辰了?”
“未时了,小姐可是饿了,厨房一首温着粥,我叫人端来。”
温杳杳吃了粥,又睡了一会儿。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温杳杳这场感冒整整养了三日,才彻底好起来。
这几日,老夫人院里天天都会有人过来看她,仔细询问她的身体。
温杳杳知道,老夫人那里一定是很担心自己。
所以,
病好了的翌日一早。
温杳杳就去了老夫人院里。
见到她,老夫人的眼眶微微泛红,“好孩子,受苦了。”
今日于氏和裴云泽也都在。
看到温杳杳好好的,于氏也是松了一口气。
毕竟是自己带人出去的,好不容易回来,又病了三天。
裴云泽看着瘦了一大圈的人儿,心疼的不行。
“杳杳……”
他轻呼出声。
温杳杳仿若未闻,先是向于氏请安,再是他。
平静,礼貌,疏离。
裴云泽心底没来由地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慌张害怕。
“祖母。”
裴云泽突然出声,打乱了满室的温馨。
老夫人看了一眼温杳杳,收了话,然后看向裴云泽。
裴云泽嘴唇动了动,表情有几分凝重,他说:“祖母,杳杳的及笄之礼没来得及办,我想过几日给她补办,然后在那天,宣布我和她定亲的事。”
此话一出,
反而最开始有点不接受的于氏最先同意下来,“那就三日后吧,日子好。”
“不行!”
温杳杳刚想说话,却先一道声音说出了她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