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巡抚,做老百姓的明灯,这话真是深刻啊!”
“您放心,各部门正在走审批流程,绝对不会有差错。!我_的¢书.城? ^芜¢错¢内^容¢”
“好好好,再见再见。”
挂了电话后,李达康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好像一下子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刚才沙瑞金的来电内容很简单,只有两点。
第一,提醒他一定要把老百姓的利益放在首位;
第二,就是催促他尽快把安置费发放给大风厂的工人。
可怎么发?他连一分钱都没凑够啊!
好不容易提起一点劲儿,打算给老同事们打电话求助。
可李达康的手又垂了下来。
自从他到京州上任以来,就很少跟以前的老同事来往了。
再说回京州最近的风波,闹得满城风雨。
他们怎么可能会去借钱呢?李达康用拳头抵着额头,愁眉苦脸地思索了许久,最终还是拿起了电话,拨给了前妻欧阳菁。
过了一会儿,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声音,李达康才低声说道:“回来一趟吧,都好久没一起吃顿饭了,怎么样,能行吗?”
电话那头,欧阳菁的语气似乎带着几分得意:“行啊,不过我还得处理点事,一会儿再过去!”
挂断电话后,李达康只觉得浑身一阵乏力,肩膀像是塌了下来。-齐¨盛+暁*税′旺. ′已!发~布/罪*薪^璋?劫_他用手捂住脸,心中满是挫败感——到头来,还是得向前妻开口。
……
与此同时,在御史台的一间办公室里。
侯亮平推门进来,拍了拍手,把正在埋头工作的陆亦可和同事们拉回现实。“查得怎么样了?”侯亮平问的自然是关于季昌明的调查进展。
他靠在办公桌上,看向周正和林华华等人,得到的却都是否定的回答。侯亮平叹了口气,安抚大家道:“查不到也正常,要么是他藏得太深,要么这事真跟他没关系。不过大家还是要再加把劲儿。”
听到这话,陆亦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放下手中的文件问道:“侯大人,您刚才是不是又出去跑线索了?”
“确实有新发现。”侯亮平神情严肃起来,“昨晚大风厂出事儿了,现在有人正忙着给山水集团收拾烂摊子。”
陆亦可一听,脸色顿时凝重起来,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急切追问:“你的意思是,我们之前的怀疑可能是错的?真正有问题的人其实是现在替山水集团擦屁股的那个?”
“啪!”侯亮平猛地一拍桌子,双手叉腰,郑重地点了点头:“没错,但这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就是山水集团背后只有一个主谋。\n\i,y/u_e?d`u`.?c′o¨m`”
“那这个人是谁?”陆亦可追问道。
“负责善后工作的李达康!”侯亮平脱口而出,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办公室内炸响。
所有人都震惊地望向他,表情异常沉重。因为一旦按照这个方向查下去,他们的工作难度将成倍增加。
这还敢查吗?
陆亦可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她开始快速整理这段时间搜集到的所有证据信息。突然间,她灵光一闪,抬头看向侯亮平:“对了,您调来京州的任命文件,怎么到现在还没批下来?”
“是啊,按理说早就该过了。”侯亮平自己也觉得奇怪,喃喃自语道。
陆亦可首视他的眼睛,认真说道:“除非有人不想让您这么快上任。”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的心中不约而同浮现出一个名字……
这一刻,侯亮平只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一片迷雾之中,真相若隐若现,却又遥不可及。
终于找到了那个藏身于黑暗深处、兴风作浪的罪魁祸首。
他首起腰板,感觉压在肩上的重担像退潮一样渐渐消失。
离破案只剩一步之遥了!
李达康的家里。
保姆己经来回问了好几趟,要不要先开饭。
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
可李达康等的人依然没影。
他一脸忧愁地靠在沙发上,陷入沉思,琢磨着自己怎么一步步走到了这人生最艰难的关口。
先是丁义珍跑了,光明峰项目黄了,他自己也被死死绑在了投资商这条船上。
要是项目成了呢?
那履历肯定光彩照人,仕途更上一层楼也没问题。
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冒出来个大风厂的事情,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
不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