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贵正色道:“小的先前确实是不想掺和进阳谋阴计,可大人对小的坦荡,还有胡军那厮推荐,便不好推脱,我可以替大人探查出这个人。?比¨奇\中,蚊?王! /庚′歆*罪+全!只是需提前说好,小的只负责探查,其他一概不掺和。”
“薛兄放心,绝不让薛兄担任何风险,若是不小心被识破,尽可说出我来。不瞒薛兄,我之所以想探查那个人,只是想占个先手,好在后续交谈中,占点便宜。你供出我来,那人便绝不会伤你分毫。”
薛贵一脸无语,你们闲得慌,玩游戏是吧,人与人之间的坦诚呢?当官的心果然都是黑的。
“那烦请大人详细说说。”
“道衍和尚,精通佛道两家,学究天人,极善阴谋算计,对人心的把握...”李骥停顿住,眼神首勾勾盯着薛贵开口:“此人可以说洞察世事,也可以说玩弄人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人命在他眼中,轻如佛前香烟,而且他极有可能掌控一股隐藏极深的势力。”
“你只要能查出他在哪里就行,千万不要涉入过深,他背后的势力不是你能触碰的。”
西月的应天府气温渐高,可也让薛贵止不住打冷颤。他又开始后悔了,好好活着不舒服,非得讲义气,义气能值几个钱,好半响。薛贵开口:“大人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吧?”
李骥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说道:“我需要他帮我翻译一本功法。\微,趣,暁/税_旺~ ¢追?罪~芯,蟑¨截!”
“大张旗鼓找他,不给翻译吗?”
“应该会给翻译,可那就没意思,突然找上他,压他一头,多好玩”李骥玩味笑道。
薛贵再次无语,觉得李骥就是闲的。
“按大人所说,应天府大大小小寺庙有十七处,其中两处是皇家寺庙,寻常人进不去。小的需要五天时间去找。”
“可以,你找到后到杨柳街七号找我”李骥把袖里的宝钞拿给他,道:“这些你先拿着,事后,再有一份,再有就是多加点小心。”
“大人,之前己经给过银子,不必再给”薛贵看到上面五十两的字样,心里首突突,拒绝道。
“拿着,皇帝还不差饿兵呢?”李骥视金钱如粪土,对给他办事的人向来大方。
薛贵抱拳要离开,李骥似乎想起一个道衍的旧事。道衍为了激起朱棣争夺帝位之心,在第一次见面时,说要送给他一顶白帽子。也不知道这件事发生了没有。
有时候,人会莫名其妙想犯贱下,恶趣味。李骥叫住薛贵,带他到街上找了个代写书信的摊子,要来白纸,写了三个字,交给薛贵说:“如果你真的不幸被抓,拿出这张纸交给道衍,可保你无事。*卡.卡^晓`说*王? _冕`费+跃~黩¨”
“白帽子?”薛贵也看到写的是什么,心里打了个大大问号,丧帽吗?这也太不吉利。自己还是不要掺和进去,说道:“大人若无事,那小的就走了。”
“嗯,你...”李骥方要应道,鬼使神差问:“薛兄,你从刚才来跟踪我至你自己现身,我一无所觉。想想都可怕,像你这样的人还有吗?”
薛贵得意道:“不是小的自夸,整个大明能识破小的跟踪,可以说寥寥无几,大人不必挂怀。至于像我这样的人,小的也不敢打包票,毕竟高手之外还有高手。”
“那你可有发现,我身边还有其他人跟着?”李骥问道。
“没有发现有人跟着大人,小的常年探查信息,锻炼出首觉,若是有人跟踪,就算小的没发现对方,也会浑身不舒服。”
李骥松了一口气,说:“那薛兄便自去吧,期待你的消息。”
...
回到杨柳街住所,李骥从该街上的院门进入。
院子里地上躺着租赁文书,胡萝卜加大棒,牙行掌柜办事果然麻利。李骥把院子布置出居住的样子,并设好机巧机关,起到警示作用,点起灯烛。然后翻墙到隔壁院子里,写书。
一晃五天过去,李骥每天不是在写书,就是在和前身沟通。不知道是不是诚心表示到位,李骥这几天内,恍惚症状只发作了两次。期间还去了两次茶楼,每次都是把客人瘾虫勾起来,然后拍拍屁股就走,留下一片求追更的哀嚎。
临近申时,院门被人敲响。
一个陌生担菜老者,局促不安道:“爷,俺给你送菜来了。”
浓浓的河南话,一下子让李骥蒙圈了:“大爷,你...”
“大人,我是薛贵。”
李骥错愕了片刻,便极快遮掩过去,说:“大爷,辛苦你了,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