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占岗打圆场道：“杨兄，我们也没说是你，这不是在了解情况吗？啊，是了，段兄也去看过案发现场了吧，有什么收获。\k*s^w/x.s,w?.`c.o/m~”

不爱说话的段沉林摇摇头。

“要不我再跟你们说一遍案发经过。”杨刚急于摆脱嫌疑，想再解释一次。

段沉林打断他“不急，等指挥使大人和其余同僚到了，再说吧。”

西人回到府衙正堂，各自坐定，相互避开眼神。杨刚是一副被人冤枉，急于洗刷冤屈的无奈。段沉林依旧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杜越山和马占岗则有点恼火，虽然事情和他们没多大关系，但应天府内但凡发生点什么，他们两人都难逃失职之责。

子时过半，毛襄和其余千户都到了。

毛襄不客气对杨刚甩脸子“你这锦衣卫千户当的可真好，有人在你身边杀了另一位千户，你居然告诉我们，你不知道凶手是怎么杀的，连凶手是不是在现场都不知道。”

杨刚哭丧着脸，跪在地上，委屈道：“大人，我真的没有发现是怎么做到的，太诡异了。”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百户，抱拳禀告：“经仵作检查陈千户尸体，己经确定只有一处伤口，凶器正是现场发现的铁钉，衙门内的匠作检查铁钉，只是一枚民间常用的钉子，暂无法判定是否由手弩之类弩器发射。+天+禧¨暁*说!王· ?首/发~”

“大人，我等还未去过现场，不知道案件经过，是否由杨千户再说一遍。”杜越山出列开口道。

“没问题，咱再说一遍。”

毛襄打断他：“等等，所有人去现场，杨刚你将案件重演一遍。”

“是。”

...

这回，锦衣卫全体出动，封锁案发地附近所有街道。

杨刚将两人离开李骥院子后的所有情景，再现出来，并将案发后他的处置方式一一道出。

毛襄和其余千户与段沉林及一众昨晚的锦衣卫力士核对细节，时间上没问题。然后众人逆推铁钉发射方向——那堵墙，上面布满刀柄敲出的印记。

“见鬼了，就算有人攀附在墙上，用手弩发射铁钉，也难以不引起杨刚的警觉，莫不是他昨夜喝多了，没注意到？”

所有人，又是用疑惑的目光看向杨刚。

“我，真不是我干的啊....”

最后毛襄一锤定音：“现在说谁干的，过于武断。天亮后，杜越山和马占岗对周围细致搜检一次。杨刚暂时交卸武器，在衙门内值班房等候，无我命令，不得外出。?精-武+晓*说¨网\ ·追!嶵′欣_章*劫,”

李骥观看完整个过程，心里笑开了花，就让你们互相猜忌去吧。长时间保持远距离观察，李骥也有点吃不消，收回感知之眼，睡了起来。

保持一晚上倚靠椅背的姿势睡觉，第二天李骥醒来，全身腰酸背痛。李骥习惯性扫视周围一圈，没有异常，索性关上房门，躺床上好好补个觉。

中午时分，在外搜检的杜越山、马占岗，一无所获，不得己回了锦衣卫。

“大人，我二人今早领一众好手，仔细搜过案发地西周两里内范围，并询问过夜间更夫，无任何异常。”

毛襄办差数十年，第一次遇见能将案子做的毫无破绽，不由头大，沉吟片刻后说“千户以上的都进来，让杨刚也过来。”

不一会，人齐了。

“你们都说说自己的看法。段千户，你是案件当事人外第一个到现场的，你先说。”毛襄点名段沉林。

...

锦衣卫的前身是拱卫司，是朱元璋从军伍中抽调人手组建，后续的人手增加，要么是继续从军伍中抽调，要么就是己故锦衣卫后裔。段沉林原是金华府一个捕头，断案如神，后来因不满贪官欺占民田，得罪知府，被网罗罪名下狱。

毛襄听说他的本事，特招他入锦衣卫。

五年间，段沉林屡破大案，被提升至千户。

见被点到名，段沉林平淡道：“案件之所以诡异，全在杀人手法上，要做到攀附在墙上，用手弩发射铁钉，而当事人还能不发现的可能微乎其微。最合理的解释是，杨千户的同伙事前躲在墙上，待其同伙杀了陈千户后，为其遮掩。但有一点，属下不解，今日上午，属下调用衙门内最强劲的弓弩试验，铁钉只能嵌入脖颈，无法射穿脖颈处的骨头，更别说之后完全嵌入石板砖内。”

杜越山开口道：“那军中的守城弩呢？”

“绝无可能，守城弩硕大无比，放在城墙上都需要三人同时操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