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曹国公府管家李家宝,说今日要安排人来联系他,再晚就要入夜。′秒~璋~节?小\税.网+ ^已`发¢布_醉_新~章?洁?
这批人李骥有大用,自然不想暴露在朱元璋眼皮子底下,再次端茶,示意裴勇回去。
谁知裴勇扭扭捏捏,几番挣扎后,抱拳道:“属下办事不力,恳请大人责罚。”
李骥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大男人为了这么点小事叽叽歪歪,刚才己经揭过此事,裴勇再度提起就不开眼了。
一边的胡军大大咧咧把他扶起来,用老大哥的口吻说道:“先生肚量大得很,能装船。说了不计较就是不计较,你也是个带把儿的,休要再提。”
李骥被逗笑,指着胡军调侃:“你特娘的算是有文化的粗汉。”
“话肯定不是这么说,但理是这么个理不”胡军得意洋洋道。
“裴勇,你有时间自责,不如多用心办事,先把昨夜那群的人来历查清楚。”李骥说到这群人时,一双眼睛瞬间锐利如刀,担忧道:
“有人能在应天府内,迅速集结起一支训练有素的人手...”
“或者可以说死士,配备军中制式腰刀、弩箭,甚至连千里眼都能搞到,只怕朝上有名有姓的武官都未必能人手一支,他们居然都有。/x.i~a\o′s?h`u′o\z/h~a+i+.¢c¢o,m^”
李骥放下茶盏,手指摩挲着茶盖,继续说道:“这次是冲着我来的,下次呢?皇上素来喜欢于民间微服私访,万一....”
胡军和裴勇登时头皮发麻,是啊,应天府内少有什么事能瞒过皇上,说不准今早就己经知道。在他眼皮子底下闹出这般动静,锦衣卫要是没有个交代,恐怕不会有好果子吃。
“属下位卑言轻,听闻南镇抚司王大人亲查齐浩山家眷,及往日与之交好的锦衣卫官员。而郑大人也派人去查杀手身份。”裴勇抬眸看了眼李骥脸色后,说道:
“属下这便回府衙,暗中查探,有消息立即向大人禀告。”
李骥提点到:“他们查他们的,你办你的,本官不强求你能破案,只是总要有点出彩的看点,本官才好提拔你为百户,免得闲言闲语。”
“多谢大人”裴勇单膝抱拳说道,随后为自己方才的话辩解道:“属下方才所说的办事不力,是指派去莆田的人回报,自刘璟处取回的诚意伯手稿于半路丢失。”
哐当。
茶盖从指尖滑落,与茶盏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李骥心里恍然漏了一拍,下意识就想到有人暗中截胡。~如~雯!徃_ -嶵-辛+漳+劫?庚-欣¢快.
胡军不知原委,只当李骥失手了,赶忙拿起抹布去擦拭桌子。
“先生,可有烫到手,老胡给你打点井水来泡一泡。”
这一幕首接吓的裴勇,单膝改换成双膝,羞愧之余脸色涨红,等李骥斥责。
自打跟了李骥以来,他除了能打探点情报外,几乎没办成什么事,生怕李骥一怒之下把他赶走。
而李骥回过神来后,故作失手,随意甩了甩手上水渍,对胡军笑骂道:“滚犊子,先生有那么娇气吗?”
然后对裴勇说道:“本官还当什么事呢,丢了就丢了吧,反正卷宗都交上去了,有它没它不打紧。”
“往后办事还是要谨慎点,万一哪次疏忽了就可能毁了你自己。”
裴勇感激道:“属下记住了,以后定当谨慎行事,同样的错误绝不敢有第二次。”
“去吧,等饭庄弄好了,你去挂个名,按月领俸。”
“多谢大人,属下告退。”裴勇说完,起身离去。
走到院中时,裴勇停下脚步,脸上满是愧疚,当初带他的前辈曾有过教诲,紧守暗鱼本分,自己终生见不得光,不能与‘暗鼎’有所羁绊,可当李骥对他越是宽厚、体恤时,愧疚感越深刻。
他转身对书房抱拳鞠躬,几息后,离去。
书房内,李骥‘望着’裴勇走远的身影,若有所思。
...
暮霭落下,最后一抹余晖掠过城墙。
街上的喧嚣,也在净井锣响后,很快湮灭。
等了一天的人,没有出现。
李骥在书房内点着蜡烛,暗骂李家宝不靠谱,却也是只能怪自己身边能用的人太少。
和胡军用过餐后,把他带到书房内,手把手教他怎么经营饭庄。
“饭庄就叫一品轩,一楼中央布设基台,可做说书台或戏台,这个不用你操心,请个懂行的掌柜,他自然知道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