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模样。

仿佛，像是从记忆中某些画面中截出来的单独一帧，而那时，用双眼看见这青年的人，对他并没有任何的情绪。

心魔幽幽地在谢云峥的识海中开口，话音里带着引诱的意思。

“何必在此苦守一个死人……”

“我……们是什么身份，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呢……”

谢云峥面无表情，仿佛心魔只是在自己的识海里放了个无声的屁。

心魔并不气馁，继续道：“不要再装模作样，你想什么，我全都知……”

谢云峥运起心法，默念静心咒，把心魔压制了下去。

窗外的月光移了一二分，他抬起眼，看向那幅画，半晌，平静的面颊忽地扭曲抽动了一下。

比起爱恋，那神态竟然更像怨恨。

——

姬自檀就算再扛冻，也没有一首在冰天雪地里呆着面不改色的神技。

358看他的脸色跟身边的越明商都差不多了，给他打气道：“再坚持一下宿主！”

姬自檀疲倦道：“嗯。”

他注意着身边越明商麻木的神态，忽然觉得他的表情竟然舒缓了几分。

姬自檀心中立即警铃大作，问358：“他怎么了？”

358道：“极度失温——宿主，你别管他了，你自己也不好了啊！”

姬自檀面色微沉，视线一抬，西周仍然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久了，眼睛都被刺得发晕。

358和他心意相通，把数据流化作的触角扫描过周遭，道：“宿主，放心，没有人！”

姬自檀脚步一顿。

越明商和他同行，他一停下，越明商不由踉跄了两步，翻身仰面栽倒在了地上。

他的视线一片模糊，口中喃喃道：“真奇怪……我不冷……”

姬自檀把手压在他的脖颈上，轻轻一压穴位，越明商就一声不吭地晕了过去。

天际毫无变化。

姬自檀迅速从系统商城买了两颗固本培元的丹药，自己吞下一颗，而后抬起越明商的脖子，指尖探入他的嘴，压着舌头把丹药给他强送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