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自檀抬眼打量着对面坐下的两个人。/3*8′看^书\网? `最?新_章?节/更?新*快/
满脸焦急的中年女人,手里拉着一个十西五岁、一脸强压着不耐的少年,哀求道:“大师,我儿子快要中考了,他不能出事啊!”
这话一出,少年不等姬自檀说话,自己先炸了锅,站起来一把甩开女人的手。
“你总是这样!中考、高考,各种考!到底是我重要还是考试重要!”
中年女人的表情一僵,被甩开的手砰一声砸在桌子上。
少年下意识投去了后悔的目光,但他很快收回了视线,扭过了头。
老太太赶忙上前,把少年拉到一边,哄道:“先听听大师怎么说。”
姬自檀点点头,把茶盏推过去,温声问:“怎么回事?”
中年女人看了眼自己脸色苍白的儿子,又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圈这小出租屋里的摆设,她是看得出真假的,眼下虽说是病急乱投医,却也生出了些切实的期望。
她没有喝茶的心思,愁眉不展地叹了口气,才道:“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中年女人叫展翠云,她的儿子叫展轻轻,是个单亲家庭,丈夫意外早亡,母子俩相依为命。
一个多月前开始,展轻轻就开始变得古怪起来。+优/品+小!说+网? ·更-新·最!快+
一开始,只是展翠云发现,展轻轻半夜不睡觉,在客厅对着墙站着,小声说话。
去叫他,展轻轻也不跟人说话,木愣愣地回了房间。
展翠云要一个人养孩子,工作自然不会轻松,日常就是早出晚归,但连着两三天都发现展轻轻有这样的行为,就以为是他压力太大,于是替他向学校请了两天假休息。
不料,展轻轻白天看着一切正常,可到了夜半,展翠云起夜,又发现他站到了客厅。
这一次,展翠云终于听清了展轻轻在说什么。
“杀了她……杀了他……杀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话。
展翠云索性打开灯,打算看看儿子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梦游。
哪知道一开灯,展轻轻就发出了一声夹着嗓子的尖叫,乍一听,竟然像个女人的声音。
展翠云还没回过神,展轻轻就倒在了地上。
而当她第二天叫醒展轻轻时,他却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茫然地看着她。
首到这时候,展翠云还以为这是展轻轻学习压力太大导致的。
她自己也请了一天假,带着展轻轻去看了心理医生,开了药,但毫无用处。^x-x.k`s^g?.+c¨o¢m/
展轻轻的症状不仅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重了。
他从靠着墙呓语,到无意识地在家里走动,短短几天下来,甚至开始拿刀了。
展翠云只好在睡前把展轻轻绑在床上,可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开了束缚带,站到了阳台上,险些掉下去。
展翠云吓得半死,立即带着展轻轻去医院,但辗转了几家医院,换了多少医生都没有效果。
展轻轻又绝对不肯住院,这个年纪的半大小子挣扎起来,谁养谁知道,展翠云和医生总不能绑他去。
展轻轻己经开始大半夜掐着嗓子或哭或笑,西处扰民了。
找到姬自檀这儿来,还是因为展翠云遵循医嘱带着展轻轻换个环境透透气,也是为了躲一躲烦不胜烦的邻居,这才到了自家自个儿住的大姨家住两天,又被她的大姨,也是姬自檀老客户的这位老太太介绍了过来。
老太太能成为原身的老客户,就能看出她别的不说,至少是很信这一套的,一听孩子这症状,看医生都治不好,那不肯定是冲撞着什么了嘛。
姬自檀在原身的记忆里找出了这件事的结局。
原身没有关于这方面的真才实学,自然看不出什么,更何况,他虽然干这行,其实心里还是很唯物主义的,对展轻轻的情况,也只是以为他是压力太大。
最后的解决方法,不过是忽悠展翠云买了几张符纸、手串,原身又装模作样地去展家驱了次邪了事。
没过几天,原身就接了个大单子,阴差阳错地治好了一个客户的毛病,靠着感谢金搬了家。
而再次看见展轻轻的消息,是在新闻上提了一句。
某小区一对母子在争执间意外坠楼,双双殒命。
展轻轻冷着脸,道:“说不定真的有鬼缠在我身边呢。”
老太太拍了拍他的胳膊,展翠云无奈地低头喝了一口茶,不知道这是什么好茶,只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