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一事，也不由对神鬼之事多信了几分。

而樱儿所说的楚姨娘，无论是相貌神态，还是行事说话，都与从前截然不同。

仅仅一夜的工夫，一个人真的能变得这么多吗？

她脸色微沉，对樱儿道：“你敢保证没有说谎？”

樱儿这两年几乎是和楚姨娘相依为命，她比任何人都希望这是假的，但话己经说出了口，她也无比确认自己对楚姨娘的了解。

“奴婢确定，那绝对不是楚姨娘，”樱儿叩首道，“大娘子前不久也见过姨娘，您只要一看就知道，那个、那个妖怪绝对不是姨娘！”

许元嘉站起了身。

姬自檀从珠帘底下钻出来：“阿娘，我也要去！”

许元嘉无奈地把他往回推：“你去做什么？”

自然是看热闹了。

昨晚看见楚姨娘一口药丸大变活人之后，姬自檀就知道此人不足为惧。

许元嘉低头。

姬自檀仰头看她，眨眨眼睛。

许元嘉完全抵挡不住，摆摆手，叫青雁把人抱上了。

才刚到小院子门口，就见白姨娘被丫鬟扶着出了门，手中捻着帕子，捂着脸。

“大娘子~”

她抬起脸，露出一双含泪的眼，眼尾薄薄的红晕轻云一般。

许元嘉问：“你来这里做什么？楚姨娘呢？”

她给了仆妇们一个眼色，自然有人进了院门，把守住周遭。

白姨娘似乎被吓着了，靠近了她们一行人，软声道：“樱儿去请大娘子时不慎撞着妾身的丫头了，妾室担心楚姐姐有不好，特来探望，不料她却……”

她身边的丫鬟连忙接话道：“楚姨娘好生奇怪，遮着脸不说，说话的语气也怪得很，平白骂起姨娘来。”

许元嘉见她脸色不好，安抚了一句，又叫她当不知道，遣她回去，才抬脚往屋里进。

白姨娘眼神一闪，走出一段后才回头，看着许元嘉的背影。

丫鬟抱怨道：“也不知道楚姨娘怎么了，从前听樱儿说，是性子多好的人，怎么今儿这样呢。”

白姨娘低声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