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整个许家的名声。
况且,夫妻分手,女方也带不走唯一的孩子。
既然如此,何必那么麻烦,丧偶可比分手来得简单多了。
只不过要不被怀疑地弄死一个侯爵,也的确不是什么轻松的事。
武安侯如果暴毙,朝中必然会派人来吊唁,如果发现不对劲,也会有专门的仵作来检查尸身,因此,毒杀是不成的。
世上还没有杀人于无形的毒药呢。
建宁伯想,既然遮掩难,那何不光明正大地叫人看见他是被杀的呢?
许元嘉蹙眉,哄着姬自檀去找里屋的许乐全一起玩,问:“爹爹这是何意?”
建宁伯道:“当年我在军中时,认识过一个人,当初也算受过他的恩,他如今犯了事,按律是死罪,前儿求到府上,不求脱罪,只求请我照顾他的妻小。”
许元嘉眉梢微动:“爹爹是想让他去……”
建宁伯道:“请他去做一回死士未尝不可,嘉娘,你觉得怎样?”
许元嘉有些不忍,道:“爹爹,他犯的什么事?”
建宁伯叹了口气,道:“军粮贪腐。他是押粮官,去岁押去北境的粮草到如今才发现数量不对,我己打听过了,圣人虽还把折子留中不发,但透出来的口风,只怕他最轻也是流放,不牵累家人都是轻的。”
里屋传来幼子们说笑的声音,许元嘉心中一凛,轻轻舒了口气,才摇头道:“爹爹,此事断不可为。”
“咱们许家一世清名,岂能叫恩人义士以血为我铺路,更何况,或许圣人宽宏,他不是死罪,那岂不是又有别的祸患?”
建宁伯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他轻轻一叹,道:“如此,也就只能另谋他法了。”
【阿娘和外祖父在说什么呢?】
许家父女俩对视一眼。
【要是能告诉阿娘那个坏女人不是人就好了。】
许元嘉一惊,这才想起来还有这桩事没告诉父母。
她把楚姨娘身上的怪事言简意赅地说了,建宁伯的眉毛皱在了一起,他摸着胡子,倒不是十分惊讶。